“没事的乖乖,阿母只是昨夜着了凉,不大要紧。”女人拉住小野的手,顺势转移了话题:“你的小伙伴呢,今天不一起玩吗?”说完,又咳了两声。
“阿母,我去找郎中阿伯回来,你在家好好休息。”小野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挣脱了女人的手,踏上小凳子倒了一杯温水:“阿母,你喝,你等我回来。”
郎中阿伯名唤李视,医术高明,开了间医馆与花店隔了一条巷子,小野的母亲与李郎中的妻子是闺中好友,故平日里来往频繁。
小野找郎中阿伯说了一番之后,两人急急忙忙赶到花店。
女人放下手中事,向李视摇摇头,轻笑说到:“小孩不懂事,劳烦您跑一趟,您坐。”女人转身拿出茶壶,把小野给支走:“乖乖你先上楼玩,阿母在窗台晾晒了些菊花,你帮阿母看看。”
女人往杯中倒,花香顺着水雾弥漫。“这是我将茉莉晒干,再泡水,您尝尝味道如何。”
李郎中捻住茶杯,杯中水淡淡清香,一闻一饮:“你这泡茶的手艺越来越精湛,阿野说你近来总咳嗽,可有其他不适。”
女人眼神直盯着门口,碰巧有只蝴蝶在门旁的花盆起舞,听到李郎中说的话,摇头一笑:“我这治不好的,我能感受到呼吸逐渐不畅,以往只是夜咳,现如今一动便咳嗽不止。”
女人并不想告知过多给李郎中,但是争不过李郎中要把脉。
李郎中细细一探,脉搏有力,但心跳沉闷,心速过快:“您这是……”李郎中止住话语,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女人,女人点了点头,随而平淡的说出:“这病从小野出生便开始了,平日胸腔内不适,我小的时候曾听闻人的肺部会长异物,伴随一生,直至死亡。”
“我知外国有一术,将人开膛破肚取出,再经缝合,不过风险极大,你这可否要一试。”李郎中年轻时在外留学,学的医,可接受不了病人做过手术后的哀嚎和各种术后感染,便转回学古人留下的医书,自此也已十三年。“我有认识的医生,不过这么多年来,虽有止痛散,可术后的感染难已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