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啊……”陈启作回忆状感慨道,“金星这位老神仙是有恩于我的,当年我刚出大唐边境,单人匹马,撞上了一群妖怪,领头的有虎有熊还有牛。”
“那三个妖怪捉了我,就要刨开我的心肝下酒,吓得我两股战战,要不是金星老神仙赶的及时……”
陈启摇了摇头,虽然后面知道了身边一直有揭谛珈蓝一类的护法神看护,但当时他可不确定自己是在正统西游还是什么奇怪版本的西游。
这些护法神是什么时候开始看护唐僧的,他也不知道。
所以对于太白金星这从危难时伸出的援手,陈启一直都是很感激的。
至于西游都是一场有剧本的演出?
陈启对此是持保留态度的,虽然其中确实有不少是为了磨砺硬凑的劫难,但还有很多,都只是因为在他们西行路上,刚好赶趟撞上了而已。
这个时代,一路走来,陈启确信,本来就是乡村野外多妖精妖怪的时代。
无凭无据的,陈启自然不会把金星这个救命恩人,放在“导演”这个恶意的角度去猜想。
于是陈启便带着实打实的感激道:
“后来老神仙不仅灭了那群妖魔,救我于危难,还领着我前行了不少路,直到上了大路,才与我别过,走前还留了几句箴言勉力于我。”
猴子在一旁,听了前半截,本还暗暗在心底琢磨,什么时候找个时间,把那群要吃陈启的妖魔打成灭飞烟灭,听陈启说完后,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转而说道:“老星却是个厚道人,我以前不懂事,浪费了他的一番好心。后来经历的多了,才知道老星对俺老孙已很是不错了。”
俩人就着太白金星聊了几句,都是夸赞,可见这位金星的人缘口碑如何。
叙罢,猴子才重新说起正事。
“这个天蓬,在天上因为色心,被贬下凡,到了地上,变成了野猪,还是忍不住他那色心。师父,昨夜我去追那天蓬猪,直追到了他现在的洞府。”
“又陪着他耍了耍,直打到他筋骨松软,手麻脚麻,逃回了老家当缩头乌龟,再见到天色将亮,担心师父你担心,特意回来一趟。”
猴子为了取笑八戒,还特意取了个天蓬猪的名头。
正赶上猴子说完,那高太公听闻猴子归来,刚好忙来到中堂,跪地求道:
“长老,没及奈何,你虽赶得去了,他等你去后复来,却怎区处?索性累你与我拿住,除了根,才无后患。
我老夫不敢怠慢,自有重谢:将这家财田地,凭众亲友写立文书,与长老平分。只是要剪草除根,莫教坏了我高门清德。”
猴子看着下跪的高太公,嗤鼻道:“你这老高,好不晓事,那天蓬猪也曾对我说,他虽是食肠大,吃了你家些许茶饭,但他也与你干了许多好事。
这几年挣了许多家资,皆是他之力量。他不曾白吃了你东西,问你赶他怎地。
据他说,他是一个天神下界,替你看家做活,又未曾害了你家女儿。想这等一个女婿,也门当户对,不怎么坏了家声,辱了行止,当真的留他不得?”
高太公见猴子隐隐站在了妖怪女婿那边,忙急眼道:
“长老,虽是不伤风化,但名声不甚好听。
动不动着人就说,高家招了一个妖怪女婿!这句话儿教人怎能忍受?”
猴子撇了撇嘴,“呵呵,行吧,既然你受不了,那我就把那天蓬猪捉来,让你们翁婿俩好好掰扯。若是掰明白了,要赶他走,我帮你们拦一拦罢了。”
“悟空,”见猴子受不了高太公,扭头就要走,陈启拦住他笑眯眯道,“捉妖不急一时,先用了斋再去吧。”
猴子本就无所谓,见陈启发了话,也安安稳稳的坐下,等着开斋再走。
高太公却是真正急的那个,闻言,忙安排人,破晓时分就上了斋菜,供奉师徒二人。
陈启猴子俩人吃了个肚圆,再悠哉悠哉喝了点茶水消食后,才在高太公殷切的目光里,由猴子一个翻身踏云前去捉妖。
来到了云栈洞,猴子现在也没了心情与八戒玩耍,一棒子打碎了俩扇石门,大声嚷嚷着:“你个馕糠的夯货,快出来与老孙我走一遭!”
八戒忙了一晚上,又是被猴子戏耍的浑身无力,正趁着好天光,在洞府里呼呼大睡嘞!
猛的听见有人敲碎了门,又骂他馕糠的夯货,动了恼火道:“你这个遭了瘟的弼马温,多管闲事,我和我老婆丈人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还打破我的大门闯进来,你知不知道,打进大门而入,按律可是死罪!”
“呦,你还懂法?”猴子稀奇的看了他一眼,“那呆子,我打门而进可是有理由的,你强占人家女子,不许离去可是前因!按律,该死罪的不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