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陵山上。
八戒化作的火光前飞,猴子驾着彩霞相随。
两人正焦灼追逐时,八戒看见了老家,一个闪身,撞入云栈洞里,拿出兵器九齿钉钯来,回身要与猴子做过一场。
猴子见八戒不逃了,云中立住身形,提棒喝问道:
“那猪妖!你是哪里来的妖怪?竟然知道老孙的名号?与我详细说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呵,故人见面,竟不相识了么?你要听,那便听好了!”八戒竖立九齿钉耙,倚撑着道:
“我自小生来心性拙,贪闲爱懒无休歇。不曾养性与修真,混沌迷心熬日月。”
“…………”
“放生遭贬出天关,福陵山下图家业。我因有罪错投胎,俗名唤做猪刚鬣。”
也不知是不是念诗号放在西游世界观里,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
前有猴子在黑熊精面前摇头晃脑了半天,如今又轮到了八戒在猴子面前一通长念,说明自己的经历背景。
而被黑熊精破过防的猴子,这次难道就会如了八戒的意,道一句久仰久仰?
放屁!
猴子直接捧腹大笑,指着八戒的鼻子嘴脸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天蓬你犯罪贬下界,还投成了猪胎!哈哈哈哈!变成了猪还色心不改,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啊呀呀!!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撞那祸事,不知祸害了我们多少人,现在乱插手多管我的闲事,竟然还敢来嘲笑我!”
“来来来!吃我一耙!”
气急败坏的八戒自鼻孔里喷出几缕气烟,拿起钉耙就要打道。
猴子也不惯着他,擒着棒和他厮杀起来。
他两个在那半山之中黑夜里赌斗,好杀。
行者金睛似闪电,妖魔环眼似银花。这一个口喷彩雾,那一个气吐红霞。气吐红霞昏处亮,口喷彩雾夜光华。
钯去好似龙伸爪,棒迎浑若凤穿花。那个道你破人亲事如杀父!这个道你强禁幼女正该拿!
棒来耙往的,战到天色晓明。
八戒打着打着,就感到手软胳膊酸,心知自己着实不是眼前这猴头的对手,又化成一股风,钻回洞府,避战不出。
猴子见天蓬当了缩头乌龟,嘲笑了一番,又上前看了眼那洞府上题的“云栈洞”。
想到自己出来玩耍到现在,师父也不知道担不担心,还是回去吃个早饭,与师父知会一声,再来陪这天蓬猪妖好好耍耍。
主意打定,翻身踏云,便回到高老庄内。
高府中堂上。
陈启正喝着茶饮,吃着点心,与高才聊着天,谈论些风土人情之类的趣事。
既有这高老庄左近的人情风土,也有陈启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
不知不觉间,天色将明,猴子也从空中落下,进入中堂。
“师父,我回来了!”猴子进了中堂,一屁股坐下,又拿起桌上陈启为他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道。
“师父,你是不知道啊,这猪妖的来历还挺有意思。”猴子抹了抹嘴边水迹,又笑着说道。
“怎么个有意思法?”陈启也不戳破,陪着猴子笑闹道。
“他呀,哈哈,”猴子拍了拍腿大笑,“原来是天上的天蓬水神,调戏了那嫦娥仙子,要不是太白金星求情,早被斩仙台要了小命!”
“但没死成,也没好过多少,被贬下凡,又错投成了猪胎!哈哈哈!”
陈启笑看着猴子说出他早知道的八戒来历,但没想到还听到了一个“老熟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