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缘一脸欣喜道。
“唉。”
木逢叹了口气,偷偷瞄了陆续缘一眼,见他毫无反应,又大叹一声。
“唉~!”
“小兄弟年纪轻轻,为何屡屡叹气?”
“叫我木逢就好……唉,你那赵阳前辈怕是已经遭遇不测。”
“什么!”
赵阳和陆续缘二人竟是异口同声起来。
随后,木逢便将在古树祭坛下所遇之事,一五一十的向二人娓娓道来。
……
“在偷听途中,我和赵阳前辈不慎暴露,前辈为了掩护我,挺身而出,独自面对那恶人和蚀骨王蛇的夹击,待我搬救兵回去时,现场早已一片沉寂,空无一人。”
说完,木逢便捶胸顿足,仰天长泣起来,而真赵阳一脸骇然的看着木逢的表演,仿佛已被他的演技所折服!
陆续缘嘴角微微抽搐:“赵阳前辈,赵阳前辈!”
“喊什么,喊什么!他也没说赵阳死了啊,说不定他也顺利逃脱了呢!”
“适才木逢兄弟提到,他们将在明日丑时行动。
那我们就先设下伏击,不仅能为古木村解决危害,说不定,还能探出赵阳前辈的下落。”
“陆大哥,我正有此意啊。”
木逢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说道。
“原来如此。”
赵阳沉吟片刻,随后又开口道:“蛇五百年成蟒,蟒五百年成蚺,蚺五百年成蛟,蛟五百年成螭,螭五百年成虬,虬五百年成龙,这便是蛇化龙的传说。”
“蛇化龙,我只在古籍中看到过,没想到确有其事,听木逢兄弟说,它已处于蚺的阶段。”
“它要以生灵为引,立下魔阵,强行将自己引渡到下一个阶段,它要化蛟。”
“蚀骨王蛇是为了强行化蛟,那单树全是你们古木村中人,他为何要助纣为虐,不惜残害同胞?”
木逢手心微微发抖,略加思索:“他虽与我有个人恩怨,但也不至于搭上全村几百人的性命,他的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趁天色尚早,我们赶紧着手准备伏击,事态紧急,必须阻止他们投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阳正色道。
“给我一个时辰,我去去就回。”
言罢,木逢身形一动,朝家的方向疾驰而去,他深知,即将到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较量,前途凶险,归期难料,但他并无悔意。
他明白,若不能阻止这场灾难,全村人的无辜性命将无一幸免。
他回到家中,爷爷木河正躺在石板床上呼呼大睡,整个人蜷缩着,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桌子上瓷碗盖着饭菜,显然是木河给他的傻孙子留的,虽是粗茶淡饭,也已有些许温凉,但木逢还是一口一口的细细咀嚼,慢慢的品味。
近来,爷爷不知为何,总是陷入一股莫名的疲倦之中,睡眠变得越加的深沉、频繁起来,加之爷爷最近的怪异举动,让人不禁心生忧虑……
木逢凝视着沉睡中的爷爷,目光又扫过这个虽然破旧却满载回忆的地方,门口那被单树全踢烂的门已然换新,这份崭新在周围破败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他爱这个地方,爱这位老人家,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家。
木逢跪在地上,向木河爷爷深深行了三个礼,随后起身离开了家门。
……
此时此刻,单家大院,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丁正倚靠在墙边悠闲地打着盹儿。
无人知晓,在单家大少爷的房中,一长相酷似螳螂般的男子正披头散发的站立着。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个缝制粗糙的布娃娃,另一只手则持着一根尖锐的针,整个人如同癫狂一般疯狂的刺向娃娃,并且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诡异的怪叫,嘴角还在不断抽搐,流出的口水沾满了整个下巴。
他奇特的外貌与这诡异的场景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谲。
而在那个缝线布娃娃的中央,赫然刻着三个字——“单树奎”。
正是他死去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