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以后都给我警醒点,各自做好分内的事,没必要的事情就不要掺和。都散了吧,记得轮班值守,不可懈怠。"
独狼的话音刚落,陈家的门徒和家丁们纷纷低声应诺,随后迅速散去,只留下乔芳娥和小川这两姐妹在产妇身边忙碌着。
"狼爷,谢谢您的宽宏大量。"
白清廉的姿态依旧谦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独狼的感激和尊敬。
独狼没有多余的回应,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扛着刀,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了一个沉默而坚定的背影。
白清廉轻轻地掀开新生儿的襁褓,虽然他的双眼无法看见,但他的手却温柔地触碰到了孩子的腿间。
"哈哈,翠云,是个带把的,是带把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东北人的豪爽,但又不失温和。
翠云躺在床上,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她轻轻地嗔怪道:
"爹,您轻点,孩子还小呢。"
她的声音虽低,却满含着母爱的温柔。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白清廉笑着收回了手,他的心情显然非常好,
"翠云,你可是我们白家的大功臣啊,这小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这是十年来,白清廉最开心的一天,他的笑声在偏房里回荡,那种喜悦是如此纯粹,如此深沉。他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心却能感受到这份新生命的到来给白家带来的希望和欢乐。
"我们白家后继有人咯!"
白清廉再次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满足。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不仅仅是对翠云的肯定,更是对白家未来的美好期许。
然而墙头上,红发男子维克多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沉。他的眼中不仅仅透露着凶恶,还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悲痛和愤怒。他的同伴,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在他的眼前倒下,生命在瞬间消逝,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独狼、白家和陈家的“黄猴子”所为。
维克多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些中国人的仇恨,他们在他看来,是入侵者,是破坏他们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
“独狼,白家,陈家……你们这些黄猴子,恶心的狗!”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白清廉的警觉性极高,而且周围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埋伏。维克多虽然狂怒,但并不愚蠢。他明白,如果现在出手,不仅无法报仇,还可能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你们给我等着!”
他低声咆哮,声音中带着冰冷的誓言。维克多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像是在为死去的同伴送行,也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复仇铺路。
在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策划着如何让独狼、白家和陈家付出代价。他想象着他们恐惧的表情,想象着他们跪地求饶的场景,这些念头像毒药一样腐蚀着他的心,让他变得更加冷酷和残忍。
维克多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会耐心地等待,寻找最佳的机会,就像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猎物的松懈。他的复仇将是一场地狱般的折磨,他要用他们的血,来洗净他同伴的死亡。
他消失在夜色中,但他的仇恨和誓言却像是一股不散的阴云,笼罩在这片土地上,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雪花依旧飘落,无声地覆盖了维克多留下的足迹,也掩盖了小镇上所有的秘密和阴谋。白家的院落里,独狼已经离去,只留下白清廉和家人们在微弱的灯光下守护着彼此。他们不知道,在这宁静的雪夜,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在小镇的另一头,维克多回到了他的藏身之处,那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阴暗而潮湿。他的同伴们围坐在微弱的火堆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和愤怒。维克多的归来,让原本沉重的气氛更加紧张。
"维克多,我们要怎么做?"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那是他的副手,一个同样经历过无数战斗的硬汉。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们要等,等到他们最松懈的时候,等到这场该死的雪让他们忘记警惕。"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然后,我们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为我们的兄弟,为我们所失去的一切。"
他开始布置计划,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他们要利用这场雪,要在雪停之前行动,要在天亮之前结束一切。维克多的计划是残酷的,但他知道,这是唯一能让他们心中仇恨得到平息的方式。
与此同时,白家的院落里,白清廉坐在堂屋的中央,他的耳朵捕捉着外面的每一个细微声响。他知道,敌人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动攻击。白清廉虽然失去了双眼,但他的心灵却比任何人都要明亮。
"芳娥,小川,你们要小心。"
白清廉轻声说道,
"这场雪,可能会掩盖很多危险。"
两姐妹相互对视,她们知道,这场雪夜,将是她们和白家命运的转折点。她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
雪,依旧在下,而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这场大雪中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决定性的时刻。维克多的复仇,白家的守护,以及这场雪夜的秘密,都将随着雪花的飘落,逐渐揭开序幕。而谁将成为这场对决的胜者,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