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姓赵,名文远,是一位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眼神中透着几分坚毅与智慧的中年男子。
他自上任以来,便以清廉公正自称,自以为深受百姓爱戴。
然而,近日县城中发生的一桩案件,却让他眉头紧锁,夜不能寐。
这桩案件的主角,便是李增枝,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
天色渐暗,府衙内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众衙役严肃的脸庞。
赵文远坐在案前,手中紧握着一叠厚厚的供词和证据,每一页都记录着李增枝的斑斑劣迹。
自己望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轻声吩咐道:“来人,将李增枝押送至牢房,严加看守,待明日再审。”
随着县令的一声令下,两名身材魁梧的衙役应声而出,他们身着皂色衣衫,腰佩长刀,面容冷峻。
他们走到李增枝面前,一人抓住他的左臂,一人擒住他的右臂,力道之大,令李增枝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
“走吧,李老爷,您的荣华富贵到此为止了。”
其中一名衙役冷冷说道,言语中带着几分讽刺。
“赵大人,我……我冤枉啊!”李增枝声嘶力竭地喊道,希望能引起赵文远的注意,但赵文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上了几分冷笑。
“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李增枝,你若真有冤情,明日堂上再辩吧。”
赵文远的声音冷冷的传入李增枝耳中。
一行三人穿过府衙的长廊,向着后院的牢房走去。
沿途,偶尔有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似乎也预示着变天的预兆。
李增枝的心,比这夜还要冷,他知道,一旦踏入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那便是成了任人宰割的杂鱼。
牢房位于府衙的后方,由一排排坚固的石室组成,每个石室都配有厚重的木门和铁锁,专门用来关押重犯。
衙役们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里面是一股刺鼻的霉味和阴暗的光线,李增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进去吧,李老爷,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衙役们将他推进石室,随即“哐当”一声,铁锁落下,将李增枝与外界隔绝。
石室之内,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照出四周斑驳的墙壁和角落里堆积的稻草。
李增枝跌坐在地上,望着那扇冰冷的铁门,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沦落到如此境地。
从云端跌落至尘埃。
府内。
李管家步履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踏出了几分不安与焦急。
他的眼神在四处搜寻,似乎在寻找那个总能让府中充满欢声笑语的身影——李增枝。
然而,今日却与往常不同,李增枝外出已久,却迟迟未归,这让李管家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忧虑。
太阳已经西斜,天边染上了淡淡的晚霞,府中的仆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晚餐。
然而,在这忙碌之中,李管家的眉头却始终紧锁,他无法忽视心中那份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他决定再次派人去寻找,希望能尽快找到李增枝的踪迹。
“小王,你去前街后巷再找找,看看少爷是不是在哪个朋友家耽搁了。”
李管家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王应了一声,匆匆离去,而李管家则继续在府中徘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他回想起早上李增枝出门时的情景,那时他还笑容满面,说要去拜访一位老友,讨论一些学问上的问题。
按理说,这样的拜访不应该耗费太多时间,可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让李管家更加焦虑。
他开始想象各种可能的情况,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突然有了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无法安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府中的宁静,小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李管家,我……我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少爷的踪影!”
小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显然也是急坏了。
李管家的心猛地一沉,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保持镇定。他知道,现在可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李增枝。
“这样,你再去城门那边问问,看看少爷是不是出城去了。我再去书房看看,说不定他能留下什么线索。”
李管家迅速做出决定,他明白,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小王领命而去,而李管家则快步走向书房。
书房内,一切如常,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典籍,桌面上还摊开着几本未读完的书。
李管家仔细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正当他准备离开书房时,他的目光突然被桌面上的一个小纸条吸引。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李管家,我临时有事外出,勿念。增枝。”
看到这几个字,李管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虽然纸条上并没有详细说明李增枝的去向和原因,但至少他知道李增枝是安全的,而且这也是他主动留下的信息,说明他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然而,即便如此,李管家心中的焦虑并没有完全消散。
他依然担心李增枝会遇到什么意外,毕竟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决定等李增枝回来后,再好好问问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夜幕降临,府中的灯火逐渐亮起,李管家依然在书房内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