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州城的晨光透过战后的硝烟,照在王则和张鸾的脸上。
他们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方的天际线,心中却无法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朝廷的反击,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主公,朝廷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
张鸾沉声说道,他的目光穿透了晨雾,似乎看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王则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更加复杂的博弈。“估计这次应该是韩琦会来,看来朝廷是想通过和谈来稳住我们。”
张鸾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和谈?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们定然在暗中筹备着更猛烈的攻势。”
王则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变得坚定:“不管朝廷如何动作,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加强城防,提高警惕,不能让暗探有机可乘。”
两人的对话在清晨的寒风中飘散,但他们的心中却早已燃起了战斗的火焰。
与此同时,朝廷的大军在贝州以南开始了紧张的布防。
士兵们在将领的指挥下,挖掘土垒,设置拒马,一层层防线逐渐形成,如同一道钢铁长城,用来阻挡着贝州军南下的脚步。
在朝廷的议事殿中,韩琦站在文武百官之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陛下,贝州之事,臣愿亲自前往,力求安抚住王则,能招安最好,但需要陛下授予一定权限。”
宋仁宗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韩卿家,只要他王则不称帝,不称王,其他的都可以谈,贝州的事就拜托相国了。”
韩琦领命,他知道这次谈判很难,如果是刚开始王则造反时,只需一封书信即可。如果刘彦威兵败时,只需朝廷大军施压亦可。但现在王则大势已成,没有重利,怕是不好办。
但他也有信心,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王则不是贪图权利之人,还是心有家国大义的,这就有余地,可以谈,至少也要一个独而不立的局面。
而在城外一处隐秘山谷里,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物正召集着一群江湖高手。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是一群等待命令的猎豹。
此人正是前贝州都监,赵长河。
自从被王则从贝州城赶走后,赵长河的生活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他曾是城中的实权人物,手握重兵,威风八面。
然而,一夜之间,他失去了一切——权力、地位,甚至尊严。
他像一条丧家之犬,四处逃亡,躲避着朝廷的丢城之责罪捕和昔日下属王则的追杀。
赵长河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梦到王则那冷酷的面容和知府大人临死前的惨状。
他恨王则,恨这个突然崛起的都排,夺走了他的一切。
他恨这个世界,恨它为何如此不公。
他开始四处游荡,寻找机会复仇。
他的眼神日渐狠厉,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摧毁王则,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就在王则率领主力离开贝州城的那一天,赵长河看到了机会。
他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决定趁虚而入,给王则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们悄然进入城中,一路烧杀抢掠,直至王则的府邸。
赵长河站在府邸前,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他下令手下破门而入,自己则紧随其后。
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正是王则精心布置的陷阱。
当赵长河踏入府邸的那一刻,机关被触发,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射来。
赵长河身中数枚毒镖,毒素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属下也遭受重创,死伤无数。
赵长河在绝望中挣扎,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