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朝廷的大军迟早会再次到来,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他转过身,看向胡永儿:“永儿,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胡永儿点头:“什么事,你说吧。”
“你去联络天行军各地的官员、士绅,让他们明白,我们求和的真实意图,莫要自己失了方寸。同时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有能力保护天行军这一片的安宁。”王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胡永儿领命而去,王则再次坐回书桌前,开始规划起天行军的未来。
他知道,这场求和的戏码,只是他与朝廷博弈的开始。
他必须在这棋局中,走出最精妙的一步,来为贝州赢得更多的筹码。
耽搁了很久的修行,也要抓紧了。
当日幻境中9年,曾修行到元婴境,永儿修行到了金丹境,不过都是虚幻的,只有意境没有实际修为沉淀。逃离幻境2个月后,他的修为也来到了筑基境后期。
王则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贝州和朝廷能暂时停火,坐下来好好谈谈招安的计划。然而,这个愿望很快就破灭了。
话说这一天,宋仁宗皇帝大人心情不错,决定御驾亲征,哦不,是御驾亲临太乙宫烧香祈福。皇帝出行,那排场自然是不能小的,一路上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仁宗皇帝在太乙宫里三拜九叩,表现得十分虔诚,礼毕之后,正准备打道回府,享受他的御膳房特制的红烧肉。
就在这时,百官之中突然冲出一位新晋的御史大人,姓何。
这位何御史大人也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皇帝的龙袍,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宋仁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是哪一出?难道是来求官的?”
“卿家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朕为你做主。”宋仁宗故作镇定地说。
何御史抹了抹眼泪,哭诉道:“陛下,臣没有冤屈,是陛下您有大难啊!”
宋仁宗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何御史声泪俱下:“陛下,您看看这天下,西夏反了李元昊,广南反了侬智高,贝州反了王则,河北一路都快成了贼窝了。您再不想办法,这大宋的江山社稷可就要易主了啊!”
宋仁宗一听,这还得了,急忙辩解:“朕不是已经派了不少良将,去讨伐这些叛贼了吗?”
何御史冷笑一声:“陛下,您派的那些人,不是年老体衰,就是胆小如鼠,连贼人都打不过,还怎么安定局势?这贝州之事,刘彦威败的丢盔卸甲,整个河北路都要易主了,陛下还被夏竦这个奸臣蒙在鼓里吧。陛下不诛杀夏竦,天下不得太平。”
此时夏竦就在御驾前,吓得面色如土,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仁宗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大骂夏竦:“夏竦奸臣,朕委任大权,全权掌管兵事,你不思报效,欺君误国,要不是念在你昔日有功于朝廷,定当将你斩首,姑且革职为民。”
夏竦满面羞颜,只得谢恩辞官了。
宋仁宗回头问何御史:“那卿家有何高见?”
何御史趁机推荐了包拯、范仲淹、狄青等一干人才,说他们都是有才有能,只是与夏竦不和,才未被重用。
宋仁宗一听,觉得有理,当即下令革去夏竦的官职,让包拯担任枢密使,范仲淹、狄青、文彦博各领一军,分别讨伐叛贼。
这何御史还特别提到了文彦博,说他虽然年事已高,但老当益壮,定能旗开得胜。文彦博接到命令后,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的副将曹伟,风风火火地赶往贝州去了。
这曹伟也不是等闲之辈,乃开国功臣曹彬之孙,曹彬与宋太祖赵匡胤一起平定天下,颇有兵略。
而此时,王则正在贝州城内,一边调运真气,一边盘算着如何与朝廷和谈。
突然,他听到文彦博领军来讨的消息,顿时感觉自己的筑基境后期,都不香了。
“这朝廷怎么就不讲武德,好好和谈,双方歇歇不好吗?”王则欲哭无泪。
文彦博在相府中召集了各位将领,一同商议出兵平叛贝州的事宜。这老头子虽然年纪一大把,但精神头十足,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马遂首先发言说:“贝州城墙坚固,防守森严,如果强行攻城,恐怕我方会有很大的伤亡。我们需要想一个巧妙的计策来破城。”
李遂接着说道:“我听闻贝州城内有个叫张鸾的人,他精通兵法,富有谋略。倘若能将他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那对破城将会有极大的帮助。”
文彦博点头表示赞同,说:“此计甚妙。但是,要怎样做才能让张鸾为我方效力呢?”
这时,诸葛遂智站出来说:“那张鸾是个重义气之人,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先派一个能言善辩之人进城,与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明利害关系,劝他归降。同时,再展示我们的军威,让他知道我们有足够的实力攻破贝州城。这样一来,或许能够说服他。”
众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文彦博挑选了一名口才出众的使者,让他带着书信前往贝州城。使者来到贝州城下,向守城的士兵表明了来意。守城士兵将此事禀报给了王则和张鸾。
这诸葛遂智就是曾经的蛋生和尚,本是偷得天书,妖魔造反主团主力,结果去开封府大闹一番,为包拯抓到,直接投降了。现在摇身一变成立朝廷大员,来平叛贝州了。
贝州城内,王则和张鸾接到了文彦博的使者来访的消息,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早有预料。
“这文彦博,真是老狐狸,竟然想用这种手段。”王则冷笑道。
张鸾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使者来了也好,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反其道而行之。”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让张鸾出面接待使者,王则则暗中观察,准备见机行事。
使者被带到了议事厅,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陈述文彦博的诚意和贝州城的危机,试图说服张鸾归降。
张鸾听后,故作沉思,然后长叹一声:“文大人的诚意我心领了,但我张鸾岂是背信弃义之人?贝州城的安危,我岂能置之不理?”
使者见张鸾态度坚决,心中焦急,继续劝说:“张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在贝州城的议事大厅里,王则和张鸾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王则心里清楚,这场戏得演得像模像样,才能拖延时间,为他们的真正计划争取机会。张鸾,这位平日里果断的道长,今天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仿佛真的在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