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很快吹完，和亚不烦说：“我在门口等你哈不烦，搞快点晚上回家里开黑。”

亚不烦轻轻的点头，把身份证放在读卡器上，拿起滤嘴就对着肺活量仪器开始吹。

仪器最终停留在5100，非常高的数字，甚至对标满分。

亚不烦放下仪器和滤嘴，刚转身准备走，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是对面坐在桌子后面，负责肺活量的校医。

“有什么事吗？”亚不烦对于这种不打招呼的肢体触碰比较反感，当即就用力试图挣脱。

然而，对面抓住他的人的手臂纹丝不动。亚不烦只好转头盯着他，那是一个瘦销的男人，戴着眼镜，颧骨高高凸起，寸头，面色有些灰白。

“同学，身份证忘带了。”校医开口的瞬间，亚不烦打了个冷战，他的声音让亚不烦想起自己的梦，那个草原上漆黑的天空。

亚不烦撇撇嘴：“请你放手，还有，谢谢。”

“不客气。”校医放下抓住亚不烦的那只手，把他的身份证从读卡器上取下来递给他，“你叫亚不烦，是吗。”

亚不烦拿过身份证，盯着他的眼镜：“你是谁？”

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亚不烦只觉得有沉闷的轰鸣在耳中回响，世界的其他人好像变得模糊，只有眼前的校医，清晰得像他梦里的人物。

“你和他们不一样，亚不烦。”

这句话不是校医说出来的，而是在亚不烦的脑海中响起的，但是确实是那个校医的声音。亚不烦盯着他，他的嘴唇甚至都没有一下嗡动。

“前面的干啥呢，快走啊，我还有事呢，站这不动干啥！”后面有同学在催。

亚不烦还没说话，校医先开口了，这次听上去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不好意思啊后面的同学，这同学是我亲戚，我说看着面熟呢，哈哈哈，耽误你们了，一会给你们登记成绩的时候加点分，实在不好意思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亚不烦一张小卡片，同时把他往外推：“小亚，叔叔还忙着呢，你先走吧，我们之后有机会再聊。”

后面的同学骂骂咧咧了几句，也没再说什么。亚不烦也走出了测量室。这时他才拿起卡片仔细看了起来，那是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三行字。

“代号：A

电话：130 xxxx 6272

打给我。”

这时，李响凑了过来，看着亚不烦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张名片，伸手就要拿走；“看啥呢不烦。”

亚不烦迅速把名片揣到兜里；“没什么，回家吧，我测好了。”

“疑神疑鬼的，干嘛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