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不烦第一次给A打电话，是在室内体测后的第二天。

“这也太让人在意了”亚不烦一边输入A的电话号码，一边嘟囔着，“我和他们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啊......”

电话拨通，响了一会，被人接了起来。

“喂？”亚不烦率先说话，“你是...那个校医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道：“叫我A吧。”

是那个校医的声音。尽管没有当面听到他的声音，亚不烦仍然感觉到了异样的不适。

“我和他们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亚不烦直戳了当，“你能在我脑子里面说话是吗，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你是怪物吗，还是鬼，你怎么知道我梦到的东西？”

面对一大堆疑问，A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和我一样，我们不是怪物也不是鬼，我们是变人。你是变人，我也是变人。”

我们是变人。

亚不烦愣了一下：“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很快就能懂了。”A的声音现在听上去正常多了，亚不烦没有感到不适，“你的父母和妹妹死于六年前的一场大火，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亚不烦的声音沉了下来。

A哈哈一笑：“不要急，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世界是怎么运转的，你觉得谁能操纵这个世界的运转？”

“当然是各个国家的政府。至于谁能操纵这个世界的运转......总统？政治家？财阀？我也不知道”亚不烦对这方面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问这个干什么？”

“都不对。”A没有回答亚不烦的反问，“是你和我，是变人们。”

“什么玩意......你不会是邪教的吧。”亚不烦逐渐有些不耐烦，“你是不是开我的户了，玩这种神秘感，现在要我加入你们组织是吗，你是邪教还是传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突然传来一道女声的呵斥，虽然严厉，但是能听出来年纪不大：“A你是不是弱智，我不是和你说了和新人聊天别搞这种中二的把戏，快点滚蛋让我来听电话！”

亚不烦刚准备点击挂断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电话对面传来了那个女子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亚不烦才意识到对面是个年轻女性，声音十分甜美：“小亚，不好意思呢，A就是个弱智，吓到你了吧，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B，这是我的代号，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名字，我叫芹泽美纪。”

亚不烦愣了一下：“你是日本人吗？”

“我的中文很好吧，”美纪轻轻地笑了，“因为和A在中国共事多年，就认真学习了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