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祖又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和魔方较劲的方健,这才从出诊包里拿出已经熬好的三袋中药。
“这是我爸给配的三副汤药,一天一副先吃三天看看疗效,如果疗效明显,再继续服用。”
他想了一下,又嘱咐道:
“家里有微波炉吧?把药用微波炉里热一下,温度不用太高,不烫手就行。服药半小时后,我再给按摩一下。”
“好,我马上就去!”方夫人迫不及待站起来拿上药,就快步奔向厨房。方厅长望着夫人的背影,感慨万千:
“这么多年,她付出的太多,真辛苦她了!”
他拿起桌上的烟,分别给了他俩,然后自己也叼上一只何耀祖双手接过烟,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先给方厅长的点上,再给父亲点上,这才坐下来,自己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特别是治疗方健的这种病,更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方厅长点了点头,在烟灰缸里谈了谈烟灰。
“这方面我和他妈都有思想准备,不过我特别担心他妈的精神状态和身体。不过说到这,我还得感谢你呢,自从上次你给她按摩之后,她的睡眠和精神状态好了不少,饭量也增加了。”
“嗯,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阿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都不是很好,这是长期焦虑和睡眠不足引起的脾脏功能紊乱。我一会儿也给阿姨按摩一下,让她先能睡个好觉,等睡眠稍微好转之后再吃服汤药调节一下身体。”何耀祖也没客气,如实的回答道。
正在这时,方夫人端着汤药走过来,殷切地将汤药放在茶几上,可惜的是在她几声亲切的呼唤下,方健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她又轻柔的叫了几声,客厅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夫人扭头看着她的丈夫,失望、沮丧、无助溢于言表。虽然她青春已逝,徐娘半老,可是她那种黯然神伤不知所措的表情,依然让人看上去揪就心地疼。
何耀祖看到这马上站起来,上前紧走几步安慰道:
“阿姨,我来,我来,您休息休息吧。”方厅长也赶紧走过来,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低声安慰着。
何耀祖刚刚在方健身旁坐下,他就好像感觉到什么,慢慢抬起头,看向何耀祖,目光依然涣散呆滞,眼神无光。何耀祖笑了笑,指了指汤药:
“这个是中药治病的,你喝了吧,可能有点苦,喝完了把这个吃了,这是糖,甜的。”他掏出一块奶糖,放在桌子上,这是他在来的路上顺便买的。
可能是他真的听懂了何耀祖的话,也可能是何耀祖身上神秘力量的震慑,方健乖乖的喝了中药,把糖块也吃了。
半个小时后,方健躺在床上,眼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无视围在床边的方厅长夫妇和何安邦。何耀祖边按摩边用灵识观察着方健脑中的那团煞气。那团煞气依然在不停的流动翻滚,但激烈程度比上次看到的有所减轻,颜色也变浅了些。
何耀祖这次还是没敢抽出太多的煞气,但是他还是观察到,就在他接触煞气那一刹那,方健的眉头皱了一下,一眨不眨眼皮也抽动了几下。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担心的是,这股煞气长期存在于大脑中,可能与大脑中的组织产生了某种平衡与依赖,如果抽调的煞气过多,也就可能破坏了这种平衡和依赖,由此产生的后果无法预料不堪设想。
随着何耀祖的推拿按摩,方健睁大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了,逐渐进入了梦乡。
何耀祖给方夫人按摩的时候,方庭长主动担当了助手。看见妻子慢慢的进入了睡眠状态,平日里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面庞,也缓缓的变为平和安详,让他感到十分的欣慰。
按摩结束之后,方厅长和何耀祖父子二人在客厅里又闲聊了一会儿,他主动问起了何耀祖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情况和将来的职业规划,但也没有承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