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辅国上前说到:“正在大堂等候,方才殿下未醒,我不敢说话殿下下昏迷,让他稍候”。
李亨赞许的看了李辅国一眼,道:“嗯,你做的很好”。
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车驾疾驰,跟随传旨太监进了宫门,只见左冲右突一片混乱,太监宫女乱作一团到处打包行李,一副大难来临的末日景象。
李亨诧然,心头有一种不妙之感,回过神来,扯起衣服急匆匆跟着传旨太监向太极殿走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殿堂,只有一人神情憔悴,双手微颤,无力的依靠在龙椅上,正是玄宗李隆基,殿下站着一人,此刻也慌乱失措,惴惴不安,两人唉声叹气,一筹莫展,是那时任宰相杨国忠。
李亨火步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急召所为何事?”
不等李亨礼毕,李隆基焦急说到:“我儿可知,潼关失守了!”
坐实了自己的猜想,李亨反而淡然了起来,但还是焦急问到:
“潼关有十万雄兵,又有哥舒翰老将军坐镇,数月之间叛军不能攻破,怎会突然变故至此。
“父皇,潼关一失,长安无险可守,叛军不日即可抵达城下,这可如何是好啊父皇”。
不等李隆基说话,殿下站着的杨国忠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咬牙切齿骂到:
“全是那哥舒翰老贼懦弱无能,引兵出战一败涂地,十万大军中了埋伏以至全军覆没,害陛下至此,我狠不能生啖其肉”。
“那老贼家眷尚在长安,请陛下降旨,将哥舒翰全家问斩!”
“不可”,李亨高声劝道:“哥舒翰将军此前一直坚守不出,叛军数月毫无办法,先前是朝廷强令他出战,十万临时勤王之军,如何抵得过叛军铁骑,此罪责不能尽怪于一人,何况哥舒翰戎马一生,为我大唐屡屡建功,今为国靖难,灭期全族,是寒天下将士之心也,此万万大可。”
“当此国难之时,对军旅将士当以宽容之心,勉励忠勇之士奋勇杀敌,决不能再步高仙芝封常清之事,请父皇明察。”
李隆基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英明神武,意气风发,更多的是垂暮之年的无奈他无力的摆摆手道:
“好了,不要再争了,此事暂且放过。”
“太子,我今叫你和宰相前来,是想同你们商议,长安危在旦夕,已无多少可用之兵,恐怕不能久守。”
李隆基艰难的说到:“如今,我看我们只能弃城出走了”。
李亨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明察,长安乃天下所托,一旦舍弃,人心浮动,后果难料啊,长安尚有数万禁军,令朔方陇右剑南兵马火速勤王,未尝不可一守也。”
杨国忠一向与李亨不合,出言反讽道:
“陛下身关社稷江山,怎可以身涉险,长安禁军久不临阵,战力存忧,边关军马勤王又需要时间,一旦叛军破城,我大唐亡矣。”
说罢,竟跪地痛哭,一副忠君为国恳切之象。
虽然早知道历史走向,李亨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那长安的百姓呢,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