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朕拿下逆贼姜天虎。」他心下一狠,由不得二女,先下手为强,不待慕容羞花搭话,转头对着宫门之外,厉声断喝。
话音一落,只听得地动山摇,忽拉拉从殿外冲进来数十名金甲武士,为首俩人高大威猛,足有数丈之高,却是极为面生。
柳诗涵心内一动,果然不出所料,此事断然是内宫秘事,但明显参与者都是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脸面之人。
进来的武士先是越过郭天宇,直接站在他的前面与慕容羞花面对,此局面分明让慕容羞花根本无法直接面对郭天宇。为首这巨型武官,一看就是已入人仙道三境高手。二人一人手持双鞭,另一人手持双枪,目无表情,仿佛对榻上的赤裸二人视而不见。从他二人身后上来几名武士来到榻前,拿出绳索就要捆绑姜天虎。
「住手,都给我退后。」眼看自己丈夫形势危机,慕容羞花心内激愤,手心一展,一把青虹宝剑赫然闪现在手,那剑光闪动,一道凛冽剑气在武士与姜天虎之间骤然形成一道剑气之墙。最前面的两个金甲武士收脚不及,身体猛然撞上,只听惨叫一声,直接飞了起来,后背重重地撞在宫墙之上,口喷鲜血昏死在地上。
「事情前因后果尚未清楚,陛下怎会如此着急,哪个再上前,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慕容羞花脸色苍白,声音凄婉,她内心激愤之下,目中杀机尽显。只见她手中剑光回旋,浑身上下完全被一道道剑气环绕,随时都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那些金甲武士哪里还敢再上前一步,慕容羞花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郭天宇双目冷峻,漠然地看着慕容羞花。他嘴角略微颤抖几下,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慕容羞花,事实就在眼前,难道你是同姜天虎合谋此事,想谋反不成,拿下。」
语音未落,那原本如同雕塑般静止的月霖苓突然腾身而起,那赤裸雪白的娇躯如闪电般来到慕容羞花身前,那慕容羞花还未反应过来,那月霖苓的手指已经连点她周身十几处穴道,然后反跃娇躯在空中几个旋舞,在她的身体之上凭空多出五彩斑斓的宫装彩裙。
月霖苓如仙美姿缓缓飘落,一头乌黑秀发披肩,精美绝伦的五官透出一丝讥讽嘲弄的微笑。月霖苓,原来她才是皇帝的秘密杀招。这整个过程竟然都是郭天宇和皇后月霖苓精心设计的布局。眼前形势瞬息万变,慕容羞花咬牙切齿,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羞花妹妹可知,姜天虎趁哀家不备,在这殿内做了手脚,哀家一时武功尽失,眼看天虎色胆包天要羞辱与我。幸好我天生晶玉体质被他一点点激活,若不是陛下到此,现在我即刻就可杀了你的夫君。」月霖苓面色虽然红晕未退,美目中却是寒光清冷如利刃,完全没有初时在床榻之上那柔媚春意的妖媚。
「哼,不要狡辩,现在多说无益。却是没想到一向孤傲高洁的当今皇后竟然是背后如此淫媚,不要假惺惺叫我妹妹,我不会再信你,你和他如此做局,不惜自家清白,如此处心积虑,只怕日后掩不得天下人的口舌。」慕容羞花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口舌未封,眼下情势她自知无法幸免,言语之间犀利如锋。
「今日之事,无须多言,只有杀了姜天虎,大晋的尊严才能保存。来人,杀。」月霖苓被慕容羞花一番话说得脸色苍白无血,不禁银牙紧咬,难以自抑,美目已经要喷出火来,满满的杀意根本无法阻挡。
慕容羞花身不能动,只能眼看着金甲武士把姜天虎用绳索捆住,然后抬着他僵硬的身体走出宫门。而郭天宇面沉似水,脸上肌肉不住抽动,想必此时也是愤怒至极。他一言不发看着殿内众人,目光从柳诗涵脸上扫过,却是见这大晋第一美女丝毫不被眼前形势所动,竟然双眸紧闭,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没过一刻钟,从殿外匆匆跑回两个金甲武士,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颗满脸血迹的人头。「启禀陛下,姜天虎已经斩首,请陛下验头。」说着话,这金甲武士双手把人头放在地面之上。
慕容羞花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斩首,怎奈身子无法动弹,美眸之中止不住流下两行清泪。月霖苓却是低着头,轻移曼步走到那人头跟前,猛的伸出如雪玉手,那掌心之中窜出一团火焰,全部罩在那人头之上,瞬间,把那人头化为灰烬。然后她头也未回,径直穿过甲士,身体飞纵而起,悠然消失在殿外。
「逆贼已伏诛,但念其为我大晋立下赫赫战功,其罪自己担当,不殃及他人,慕容羞花以后自当好自为之,不可对朕有任何怨言。来人,把金花侯送回府中。」
郭天宇目光直视满脸泪花的慕容羞花,突然身形一晃,如闪电般进到慕容羞花身前,手指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好一个锦簇缤花指,没想到他身在皇位如此之久,这武功身手竟然又精进许多。看来,慕容的一身功法就此废掉了。」站在锦宫殿脊之巅,南宫雪衣玉手轻抚面颊青丝,雪衣飘飘,美若月宫嫦娥,星眸闪烁,红唇微动。
「今日之事,你我恩怨已了,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你害人,否则我必杀你。」在她面前赫然竟是刚刚离去的月霖苓,她美目怒视着眼前一脸淡漠的绝色太子妃,声音冷冷,暗含杀机。
「害人,害人,姐姐想得就是如此简单么?我们本是异体三魂,姐姐的隐秘天底下也只有我知晓,如今偏偏又被我碰到,我若是不拦着她二人,拖延这半个时辰,姐姐恐怕就和那黑虎玉石俱焚了,如今的局面,姐姐怎地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南宫雪衣身形不见扭动,人已飘然徐徐远去,那清脆如仙悦耳的声音远远飘来,字字如沉重钟音撞击着月霖苓的胸口。
「罢了,今日已成死局,只盼诗涵莫要生事就好。只是,自己心里真得好恨,为什么要如此?」月霖苓美目紧闭,娇躯微微抖动。
「姐姐何必牢挂在心里,今日之事本就与姐姐无关,别人都以为我们是姐妹,却不知道,我们就是一个人,咯咯,莫要伤怀了,把自己发挥出来就好。」声音冉冉而来,南宫雪衣早已不见踪迹。月霖两行泪水滑落面颊,她也不擦拭,转身化成一道光影飞逝而去。
慕容羞花身不能动,目光充满了愤恨,但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郭天宇在自己身上不间断连点三百六十次周身穴位,她只觉得全身功力顷刻间已然流失一半,自己血脉被封,已经算是彻底被郭天宇制住。
「今日之事,已经天下人具知,既然已经封不住众人之口,那边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一切都是事关大晋皇权之威,容不得半点破坏礼法之事发生。」郭天宇自己身形立住,目光如刻骨寒刀,声音冷若彻骨缓缓说出那一席话出来。
「她不是月霖苓,对,不是月霖苓,她是哪一个?」慕容羞花猛然转头看向郭天宇,先是喃喃自语,然后放出声量。
此刻,慕容羞花一脸愤怒,她一眼便看出这些人分明是在演双簧,她目光犀利直直逼视着一脸冷漠的大晋皇帝郭天宇。
「多说无益,人人亲眼所见,来呀,把金花侯带到灵源宫,给太后看管。其余人等都到殿外伺候。」郭天宇仿若未听到慕容羞花之言,转身对着甲士命令道。听到郭天宇的皇命,周围马上过来数名甲士夹住慕容羞花把她带出宫去。看着众甲士转身依次离开,郭天宇面色阴沉,双目微眯,漠然不动,直待众人消失于宫门口。
周围这转瞬间发生的一切,柳诗涵虽然闭着双目,却是了然于胸。她默然无语,虽然被郭天宇点了穴道,但在刚才郭天宇的手指刚刚触到她身体之时,那体内本来如龟爬般缓慢的真灵之气突然变异,把透体而进的玄宇神功融进自身中。
虽然只是一丝之气,但真灵之气何等玄幻,就此被彻底激活,从灵源之泉迸发而出,瞬时灌注周身。同时激发护体神功,犹如心灵感应瞬间遍布全身,把那穴道自动偏移三分。虽然差了三分,但郭天宇毕竟不是一般之人,他的锦簇缤纷指素有一指八重穴之称。
柳诗涵被天风指触及血脉,仍然感觉周身酸麻,需要运气活血。经历刚才时间,此时的她默运神功把周身血脉贯通三个周天,不但恢复如初,而且她发现自己体质竟然发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变化,脑海里不时闪现出以前从未有过的记忆断面。这一切的变化让她惊异不止,从未见过而又熟悉不已的景象,各类奇异的花草宫殿,宛如从小便已注入在体内一般。
「这些记忆从何而来,好似是自己曾经经历了无数世一般,一切都是那样真实。」随着无数记忆不断蜂拥而至,那已经停转的真灵之气突然自动在周身极速流动穿梭。她只感觉全身毛孔都在张开,凭空不知从何而来的无数清凉之气从足心涌泉穴狂奔涌入。
「这是,是地灵之气?」与此同时,她身心之内好似有无数污浊积郁也疯狂涌出,在足底与那地灵之气交织变幻。整个身体犹如脱胎换骨,被洗刷得消散殆尽。她感到周身上下从未有现在如此清爽,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蓬勃生机。「灵源飞仙」,在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流传已久的传说,让她全身激动得有些颤抖。
「难道这就是恩师所言,凡帝都之下,皆藏有的天下灵运主脉,现如今地灵之气解锁了我内中封印,这难道真得灵验了当年之言?大晋气运将维系于我之身上?」一切都是不可置信地发生着,眼前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成了似曾相识又极度陌生般的存在。
「掌军侯看到的这一切,不言不语,一直静观其变,不知可有什么心思所动?」似乎觉察到柳诗涵的异样,郭天宇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绝美少妇。
刚才宫殿里的其他人都在互相争执不休之时,唯有这个女人却是一声不吭,郭天宇的目光犀利,心内暗想,此女不比寻常,他必须要知道这个大晋朝第一美女将军到底在想些什么。
柳诗涵此时却是正处于整个身心从里到外的置换之中,完全处于物我两忘之中,可以说,她此时的精魂与过往相比正经历着冰与火般的锻炼,根本与现在的一切处于不同的世界里。
月霖苓独自离开,慕容羞花与郭天宇冷然相对,柳诗涵完全处于空灵状态,现在听到郭天宇的问话,她方才从空灵世界里转换出来。
「这些人恐怕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了吧?」柳诗涵轻轻叹息一声,美目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威震天下的第一人。
「天下之事,唯有安定,民安则天下安,为了国基,他们的死是值得的。」被柳诗涵看穿,郭天宇脸色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
「天子所做之事,无非就是让江山稳固,天下黎民安居乐业,所以,今日之事,但从天下苍生所虑,诗涵未觉陛下有何不妥。只是这些人毕竟跟随陛下,就这样杀了吗?未免过于残忍了。」柳诗涵睁开美眸,目光透过层层宫殿,扫过那尸横遍野狼藉一片悲惨的景象。
柳诗涵双手握拳,声音却是有些清冷。面对着郭天宇,她纵有改天换地的能力也是内心纠结矛盾重重。
从公心而论,柳诗涵本心如初。但凡为了天下黎民苍生,她都是一心要避免大晋再生动乱。故此,即使她与慕容羞花私交不错,她也不能去做出什么有违初心的选择。
无论是郭家还是姜家,他们的矛盾能以最小范围的解决问题那是最好不过,决不能让这个事件因为自己的无谓冲动而让天下这太平世界平添变故,以至让百姓灾难临头。
她心虽然如此,但让她看着平时一直姐妹相称的三个女人如今变成了仇敌,这让她的内心还是掀起阵阵痛苦纠葛。
「他日杀人,今日被人杀,天道如此,既已进入此纷争,必然就要有这个觉悟。他们的家人朕早有安排,朕当厚待一世。」郭天宇仍然背对柳诗涵,言语之间却是把这数百条人命只是当做儿戏一般。
「厚待一世,臣妾有一事需问,现在只有你我二人,陛下可也想过杀了臣妾?」柳诗涵美目如丝,面色平静,清澈的如水的美眸盯着郭天宇的后背,缓缓道出心中之语。
「大晋天下不能没有你路氏一族,而郭氏皇家命脉却又不能没有你。朕可以不相信别人,却不能不信你。朕深知你们路家满门上下皆是忠烈之士,朕希望卿永保大晋江山永固。」
郭天宇转过身面对着眼前的绝色佳人,饶他英雄一世,却也被柳诗涵的绝美圣洁的气质所迷惑,他的目光有些痴迷,如此绝色清雅的倾国美女,真个是举国难寻。
被郭天宇如此盯视,柳诗涵粉脸亦是不禁微微泛红。她生性贞洁,爱路成天至深。现下看到郭天宇目光游离,两道痴迷目光盯住自己,内心也是不禁微泛波澜。「陛下,陛下还是请自重。」柳诗涵暗自叹息一声,这大晋开国皇帝本来就是戎马一生,本不喜女色,却又是偏偏对自己情由所重,现在见他如此,只能运用内劲玄功直引出一缕凝集气丝穿透灵气结界对他醍醐灌顶,提醒眼前的大晋开国皇帝。
郭天宇一时痴迷正陷于对柳诗涵的迷恋之中,那娇脆声音真真切切化成一缕灵气穿进郭天宇的灵海上印之内,他只觉脑海之中一汪清流炫绕,顿时一个寒战霎时清醒。化音凝丝,这柳诗涵难道已经进阶到了凝元真境,想到这里,他心内禁不住又是一颤。这柳诗涵可谓修炼天才,如此年轻便已经远超同龄人三境之多,未来得道成仙成圣也未不可知。暗自惊叹之时,他也为自己刚才失态暗自心责。
就在此时,却不曾想脑海深处突然感到轰然巨响,一阵急剧刺痛猛然从脑子里蔓延泛滥,同时他双耳只觉一声炸雷笼罩自己,那股疼痛更加涌动,他哪里忍受得住,不禁双手抱住脑袋,一声痛苦哀鸣,整个人弯腰扭动浑身瘫软彻底失去了力气。
「陛下莫慌。」柳诗涵眼疾手快,飞身来到郭天宇近前,身形围绕着郭天宇快速绕行旋转,双手如彩蝶飞舞,指尖变幻莫测在郭天宇周身穴位不停触击。随着柳诗涵指风飞舞,郭天宇慢慢站直身体,双眼紧闭,掐指搭腕,胸腹起伏呼吸之间与柳诗涵的点穴交相呼应,不过半柱香十分,柳诗涵已经微微气喘,同时,俩人脑盖之上天灵上印气海之门已经被一团白雾笼罩。
「不可思议,郭天宇心中已经有要杀柳诗涵之意,以柳诗涵内感洞悉之术明显已知其中目的,没想到这位掌军侯却是对郭天宇忠心可嘉,不顾安危,宁可自伤灵气也要拼力相救。」
「可怜这老皇帝,当年何等叱咤天下,现如今,风烛残年,重病缠身,却是没想到他自己始终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距离昭平宫万丈之高的云海之间,有一位身材高挑的蒙面人端坐其中,他看着昭平宫发生的一切,暗自沉语。在他身后极远处本来是晴色夜空,现如今却是乌云密布,云层漫漫正挤压在半空之中。
「皇室间的权力之争让姜天虎成了牺牲品,一夜之间,鼎鼎大名的郑王妃便成了寡妇。着实让人看了可怜可悲可叹。」距离蒙面人数万丈远处群山环绕的一座烟雾缭绕的黑塔之中,一声缕缕细柔声音从一袭黑衣,披头散发隐身于黑影之内的暗影口中发出,直直穿透万丈云层直达极渊云端的蒙面人耳中。
「姐姐当知,这一切,其实都是只因姜天虎和郭天宇当年的誓言,而柳诗涵早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如今,她已卷入这皇位之争,路家作为大晋肱骨之臣,必将遭受猜忌,如此,大晋已将朽木,今日,我念与姐姐旧情,替姐姐挡了这次无妄之灾,也算是还了所有情意。」高挑蒙面人声音柔婉,好不动听。
「天下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皇帝宝座便是我二人轮流之座。」当年誓言犹在耳畔回响,现如今却是人鬼两隔,此生再无相见之时。郭天宇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当初的话语,虽然柳诗涵运用真灵气为他消解了脑子里的顽疾,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坐了四十年皇帝,而戎马征战的十年里,让他身体负伤多处,内疾重生,深入骨髓。再加上年龄增长,肌体已经衰老到极致不可逆转。
柳诗涵看到郭天宇呼吸均匀,便收回双手,向后退了三步。她此时的心情却是并不平静,自己原本已经知道郭天宇要准备对自己下致命绝手,情急之下,脑子里突然显现出一道自己从未见过却又感到十分熟悉的天阳妙音道功法,她心思一念之间,有数到白光凭空在功法之上显现出来,然后一道隐音之声已透进郭天宇脑海中,随即那功法自行消失的无影无踪。
郭天宇心中本是杀意波动,全身功力已经蓄满,正待出手雷霆一击,忽感脑海微震,气海灵气瞬时泄去,同时灵台一片清明,那股暴戾之气变得柔和纯净,再也提不起半点杀机。固柳诗涵问出此言,郭天宇才说出那番话来。
现在柳诗涵耗损自身功力施救郭天宇,自身已经无法控制天阳妙音功,她明瞭郭天宇心中又开始蠢蠢欲动,心中暗生警戒,不觉把残存功力布满周身。郭天宇转过身来,面对眼前暗自戒备的柳诗涵,双拳紧握,双眼渐变,似痛苦似挣扎。
当年郭天宇与姜天虎的誓约她是清晰了然。按照誓约,早在二十年前,这皇位本就是应该传位于姜天虎。但她深知这姜天虎生性暴虐,虽然平日交往他心地倒也是颇为耿直豪爽之人,但他为将带兵可以,若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却是做不得皇位。
坊间传闻当年姜天虎出生之时,黑云压城,她母亲只觉有一黑虎扑面而来,就此降生于世。这姜天虎自小以来,便天生神力,长大之后更是身材魁梧,力大如牛。后又有修道之士传授绝学,那一柄斩天斧使得神出鬼没,可谓勇冠三军。
「姐姐可知这姜天虎本就是妖族,黑虎精转世,人妖两界合纵抗魔,本就是仙界早和妖界的协议。但我实在想不到这黑虎竟然如此风流,周围竟有如此之多的侠女为他抛家舍业,确只是因他天赋过人,若光是这一点,便让仙界渡劫姊妹也为他颠倒不已,我却还是心里想不通。」这相距千里的遥遥对话,却是揭开了人仙妖魔四界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