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公公!大晋皇宫金翼卫都总管,皇帝近身侍卫太监第一高手。三个女人表情各异,谁也不知道这个皮肤细嫩如水且貌美如花的太监何时到了跟前。如此诡异,直让柳诗涵的内心突突乱跳,惊异万分。这内宫禁卫本已尽归自己调遣,如今却是看来,太后身边的亲卫都已经参与其中,这其中蹊跷难定,那这实际上真正隐于幕后的是当今圣上,还是另有其人。不知道布局如此,其深意到底是什么?
「不急不急,公公只管回复太后,就说我与诗涵姐姐,还有羞花姐姐有些事情未了,暂且稍晚一些去拜望太后。」南宫雪衣不急不躁,美目只是看了一眼,随意回复道。柳诗涵看着俩人的目光稍碰即逝,好像都是刻意回避,看这俩人情形,这景洪公公好似时常到内宫走动一般,并不是总伴随在太后身旁。
慕容羞花眼看时间不断流逝,现在又被南宫雪衣堵在半路之上,心中不觉愈发焦急。今夜的情形确实不比从前,一切都出乎她意料之外。先是柳诗涵坐镇内宫,随后宫中禁卫尽换,现在看来这南宫雪衣更是隐藏多年,一朝武功尽露,不知以后如何应对。刚才本来看到景洪公公到来,会让自己摆脱楚王妃,却是没想到这南宫雪衣竟然不给太后面子,这让她更是无法料到,这宫中到底有何等大事儿,要让这楚王妃纠缠住这里,思细级恐,慕容羞花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
柳诗涵仍然面带微笑,手指却已经有些僵硬,今日此时此刻也许终将会在未来某一天成为一切的源头。只是这对于未来的那一刻,今日的始作俑者到底是未来带来的是福还是祸。她的心思与眼前的几个人却是不同,当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而患得患失,她却是想到,今日的一切。本就是无辜的千万百姓的未来祸福。
此时,军侯府内却是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尤其那匆忙进出的婆子更是个个一脸的紧张。穿过外院,东拐数道长栏弯路,在一座甚是有些华丽的内室里,一绝色少妇正满头是汗,呻吟不住。
「快找雨泽少爷,快点去。」内府掌室夫人急切吩咐丫鬟婆子去找后院军侯府大少爷路雨泽。
「郡主且忍受片刻,御医已经到了二房口处,马上就到。」疼痛难忍的明凌雪强自点点头,周围的几位接生婆都是面色惨白,大气不敢出,浑身具是哆嗦不已。
「前面正好有一休憩凉亭,不如我们姐妹三人到那里絮絮家常可好?」楚王妃明是王妃,实际上却已是太子妃没有任何不同。
「王妃稍安勿躁,羞花却是要急于见过陛下才是,待日后必定重谢楚王妃。」慕容羞花脸色绯红,不得不拒绝南宫雪衣。
「怎么,羞花姐姐急于见陛下,莫不是有什么私密不可与我们知道么?不妨,不妨,妹妹我当日与姐姐一见,便知姐姐是做大事儿的人,不是我这样只会耍着玩的愚钝心思的没落户,既然姐姐不屑于妹妹,只管去了就是。」
南宫雪衣唇枪舌剑,丝毫不管慕容羞花脸色难堪,把个慕容羞花怼得银牙紧咬,脸上涨红却又无法发作,只得言道「楚王妃说这样的话,却是让羞花无地自容,今日,羞花就依了王妃,稍待片刻吧?」
「羞花妹妹,王妃也只是说笑而已,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就陪王妃坐坐吧!」柳诗涵暗自摇头,这南宫雪衣也是必定受命而来,只能先观察观察再说了。
月霖苓身形如兔,动作极速化成一道飘渺青烟在昭平宫内的亭阁间穿梭。她全身功力提升至极致,足踏清风,暗捏法诀,美目如电,死死盯住距离自己十丈开外的一道魅影,身形化成一道虚影,不紧不慢跟住对方的身形,不断翻墙越脊。
「对方身形极象妖法,诡异多变,分明已经是踏进九品凝灵界的级别,宫内只怕有危险,今日断不能任其逃脱。」月霖苓平日自视甚高,区区一个九品妖人如何放在她的眼里,她只要出手即可拿下此妖,但她更想知道这妖人背后的大势力又是哪个?竟然敢在皇宫内如此放肆,月霖苓胸有成竹,心里暗自冷笑,脚下踏风,却是保持着速度,双耳早已施展千里秘听之术,仔细搜寻周围可疑迹象,想到那隐在暗处之人,必定更是难缠的对手。
「嘿嘿,不愧是天制宫圣女,天赋异禀,道法自成,竟然如此年轻就进了地仙合元道七境水准,不简单啊,真是不可小视。」就在距离昭平宫百丈之外的宫堂厢房内,一道黑气环绕的黑衣人静静地盯着面前的一团漩涡晶盘,上面映射出化成青烟飘移的月霖苓。
「咦,你们几个在这里作甚?」柳诗涵与慕容羞花几番周折,被那楚王妃带至金月亭胡扯一通竟然是又耽搁了半个时辰,总算寻了个由头摆脱了她。不想方离开此处,俩人随即发现有一黑衣人从空中闪过,俩人警觉之下,追了几个方向才发觉寻到了昭平宫附近,正看到路旁站立的几名太监和宫娥,心下不禁惊异万分。
「启禀君侯和郑王妃,我们都是皇后娘娘身边之人,皇后娘娘让奴才几人在这里等候,娘娘独自一人前往昭平宫去了。」为首的一名掌灯太监自然认得柳诗涵和慕容羞花,忙躬身回答道。
「昭平宫是楚王殿下的住处,这半夜三更娘娘到那里做什么?」慕容羞花一向心思缜密,随即感觉其中的蹊跷。她心内着急,只是想自己丈夫去向,言语之间也是有些口无遮拦,想那楚王并不是月霖苓所生,故此慕容羞花才有所问。
「说是陛下在昭平宫,故此皇后娘娘才来到这里。」太监听到慕容羞花的言语颇有些尴尬,忙急急回应慕容羞花的疑问。
「原来如此,刚才你们几个可是发现有黑衣人进出没有?」柳诗涵心思全在那黑衣人身上,顾不得许多,马上询问几个人。
「我们几人一直在这里守候,并未发现有陌生人出入。」领头大太监未敢抬头,只是躬身小心回应道。
「既然这样,你们几个且在这里等候,小心行事。」柳诗涵听了眉头一皱,眼睛看着前面的昭平宫,目光所及神情忽然一紧。
原本灯火通明的昭平宫此刻却是有些昏暗不明,隐隐间有妖气混杂其中。柳诗涵口中吩咐几人之后,一拉慕容羞花「走。」
慕容羞花早已感觉到昭平宫与以往相比有些不对,心内正着急,一听柳诗涵之言,直接飞纵而起。柳诗涵紧随其后,俩人一前一后飞跃到殿阁房脊之上,凌空踏步,直接奔向昭平宫而去。
「今天是怎么了,都是一个接一个往昭平宫去,难道楚王出事了?不对,警戒四周。」为首的老太监看着远去的人影,不觉喃喃自语道,忽然神色一变,手掌一挥,几个人瞬时消失在四处,唯有老太监单手一扶,掌心之内已经多了两把一尺多长的楔形短刃。
柳诗涵与慕容羞花尽施绝妙轻灵仙法神功,仿若凌空仙子,飘逸多姿,踏风蹑步,极速穿梭于宫脊楼阁之间。
「到了,此处便是昭平宫内宫的玉华楼。只是,这里面却是闹人得很,不知妹妹如何处置?」柳诗涵红晕满面对慕容羞花低语言道。
俩人行到昭平宫却是未如月霖苓一般熟悉此地,大费周章搜寻大半个昭平宫都是静寂无人,最后才发现这玉华楼倒是烛火通明。只是到了楼顶屋脊上,俩人却是不敢马上下来,只因二人都是当世绝顶高手,早在接近此地时,已经隐约听到阁内声响,那断续声音却又是让二人面红耳赤,竟然是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管不了许多,这宫闱之内,邪气太重,我心里竟;然从未有过如此害怕情形,此内必有蹊跷,姐姐若是不愿,那妹妹我独自进去。」虽然慕容羞红亦是心惊肉跳,但她实在担忧姜天虎,尤其里面传出丝丝男女声音,更让她心神不宁,说什么也要探个究竟。
看到慕容羞花心焦如焚的急切模样,柳诗涵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他只能点点头,伸手轻握慕容羞花的掌心说道「今日已经是如此境地,说什么我也要陪着妹妹走一遭。」说完,俩人轻轻跃下,足尖几番轻点,轻飘飘到了玉华楼门前。柳诗涵玉指一点紫檀木门,指劲微吐,那门已缓缓打开。
柳诗涵回眸与慕容羞花对视一眼,俩人轻曼飘步滑进这玉华楼,目光所及,见楼内后侧却是一处碧玉亭台与秋月阁紧连相接。此刻亭台紧连秋月阁的雅阁四处正灯烛高烧,把个亭台府阁照得宛如白昼。这雅阁尽处,那连接秋月阁地方立有三扇紫荆白玉屏风,上面用金河创芸线绘有极致精美的金鹊闹春图。进入雅阁,见那靠墙之处,有一紫檀仙香灵木描妆椅,整处地面都是嵌有云壑彩纹的豪华仙玉石,一侧闪白银玉镶金壁,却横挂着一幅长卷的「月下莲荷图」,那笔墨精湛,纤毫毕现,画的却是内宫奇景墨莲慧香池。而一阵阵让二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呻吟正是从那三扇屏风后传来。
二女小心翼翼拐过屏风,柳诗涵玉手掐诀施展隐身之术,瞬时薄薄清雾渐起,把二人的身形尽隐在垂落粉纱之后。眼前灯烛明亮,清晰照见一张宽敞得惊人的紫檀木巨榻,榻前锦锈帘帷,金丝被褥,当真璀璨闪耀,精致典雅。原来这间瑰丽的房间,却正是楚王妃南宫雪衣的内寝香阁。而在紫檀仙香木榻之上,却睡卧着一男一女,各自衣衫不整,春光乍露,睡在一处。
柳诗涵先是心中奇怪,刚才明明听得男女声音,现在怎么却是熟睡的俩人,刚才的声音又是从何而来?她内心疑虑,待看清榻上二人,心中更是惊恐。她一转头看那郑王妃,已然是脸色苍白,双目惊怒之下,双手已然握紧颤抖不已。
二人此时方寸大乱,大惊失色,原来那伏在榻上,露出若隐若机欺霜赛雪般的肌肤的绝丽女子竟然是当今皇后月霖苓。
而那个男子,袒露出上身的健壮肌肉,尤其是那黝黑的肌肤上到处是坑坑洼洼无数的伤痕刀疤,却是那郑王姜天虎。
「无耻狗男女。」那慕容羞花呆滞片刻,骤然怒火中烧,不由得一声尖叫就要出手。哪知几番用力,自己竟然已经动弹不得。她刚要喊叫,却又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心中瞬时明白,目中余光充满愤恨看向身侧的柳诗涵。这时柳诗涵慢慢俯首在她耳边谦然说道「妹妹莫要记恨于我,实在是此时声张不得。郑王与皇后如此一处,孤男寡女睡在一起,内中情形必有蹊跷,万不可轻举妄动。这要传出去,恐怕不仅是郑王不明不白,而且怕是要有满门抄斩的大罪。郑王爷一向明大义,如何能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所以,姐姐只得出此下策,待事情原委明瞭,我自当向妹妹请罪。」原来柳诗涵知道慕容羞花性子急切,这要闹将起来,岂不是让大晋内部乱起。若是有人坐收渔翁之利,那天下百姓可真深受其害。故此暗自运用慧灵一真气,透过慕容羞花周身血脉,把她的身形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慕容羞花语不能言,双目瞪着柳诗涵,几乎要冒出火来。自己亲眼看到丈夫在自己眼前偷情淫乱,怎能让她心静下来而不去追究。
慕容羞花与柳诗涵自小长在将帅之家不同,她身为西山国帝王家的金枝玉叶,自来深父皇钟爱。尤其是长大之后,行事便更恣肆无忌。而那后宫毁坏名节,污秽宫闱的风流之事,她自然也是知道不少,却是哪里想过自己现下便成为这狗血事件的当事之人,心中之郁闷愤怒可谓至极。
柳诗涵不再看慕容羞花,转头盯着里面,虽然看到月霖苓与姜黑虎相拥在一起,但她内心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当年叱咤风云的孤傲巾帼女杰,却会如今日这样不知廉耻,以自己皇后高贵之躯去与他人苟合。
「怎么会发生秽乱后宫之事?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妖物到了此地突然失去踪迹,又弄出那些声音吸引我二人,莫不是故意要引我们到此。不行,此时断不可中了他人奸计,切以静制动,不要打草惊蛇才是。」柳诗涵此刻心中连番推断,早已想到刚才昭平宫周围笼罩的妖邪之气。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已落入某个圈套之中,一时心焦,便觉得脑中一阵炸裂般的疼痛,好像一段记忆凭空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只感到一阵眩晕,好似有无数模模糊糊的似曾相识的景象在脑子里若隐若现,一时却又抓不到要旨。她心中混乱,美目却是关注着床榻上的俩人。
当年柳诗涵、慕容羞花、月霖苓并称大晋三朵名将之花,让敌军闻之色变。三人中,论美貌柳诗涵略胜一筹,论身材月霖苓却又胜出三分,论风情慕容羞花更加勾魂夺魄。
「月霖苓断然不会如此不知羞耻,难道中了妖孽邪术?」柳诗涵不由得想到与那几个太监宫女对话时的情形,明明那黑衣人就在几人眼前闪过,而他们却是一个个如呆愣木鸡。尤其自己远远看去那整个昭平宫却是被一团邪气笼罩,现在再看床榻上俩人模样,分明不像是正常男女恩爱相拥的情形,更像是人为所至,想到此处,她心里不禁又惊又怕,不由得直往最坏处想去。「恐怕有诈,床上之人不是本来面目,四周必有虎视之妖邪恶鬼,我们不可妄动。」
慕容羞花听得柳诗涵之言,但见她嘴角微动,耳边之声清晰可闻,已知柳诗涵用千里秘音之术。她本是聪慧之人,心思转来,也是有些醒悟。原本意欲杀人的目光便又缓和一些,只使眼色,让柳诗涵快快帮她解开穴道。
而柳诗涵此时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在她体内的灵源之泉此刻正涌出无数道真灵之丝向她周身漫延,而自她脑海之内那无数泛起的记忆竟然随着那真灵之丝四散游动,让她脑中的疼痛舒缓了许多。面对自己体内的变化,柳诗涵美眸之内流露出来一丝迷茫之色,禁不住身体一抖,掌心一下子触动怀中的猫咪,那毛尖刺手,让她猛然清醒过来。她刚才一时内心慌乱纠结,自己的心境竟然也有些乱了。她忙闭目默念静心诀,让她跳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方才又抬眼看去。
「这姜天虎,可说是长相粗野鄙陋,而且胸无点墨,就是一山野樵夫出身。如何来说,也不该是让月霖苓动心的人物。」柳诗涵头脑清醒一些,心中从几处推断此事的真假,想到这些,她情不自禁又看了慕容羞花一眼。
如果说她觉得月霖苓对姜天虎动心让她不解,那慕容羞花贵为一国公主,竟然也看上了姜天虎,却是她一直不解之事。自吴家归晋以来,柳诗涵向来便看不上姜天虎。这人粗鄙狂暴,尤其对女色更是如同绿头苍蝇,趋之若鹜。若不是他同当今天子是结拜生死之交,而且是慕容羞花的丈夫,柳诗涵断无可能与他有半点交集。然而世事真的无所不有,这姜天虎对月霖苓而言,却全然不是这回事,究是原委何在,让她一时琢磨不透。可是如今自己身为内宫都管,当今皇后与郑王淫乱在一处,无论此事真假,自己怕是都难脱干系,今日该又如何与陛下交待。
柳诗涵心系天下苍生,越想越乱,不觉又烦闷起来。她职责所在,但一想到天下百姓,却又无法惊动床榻之上的俩人,真让向来冰雪聪明的掌军侯静不下心来。
正在她烦恼之时,怀中的猫咪突然抖动起来。她心中惊异,不禁琼鼻一皱,顿觉一丝异香从鼻孔里窜入胸腹之内。闻到这股异香,柳诗涵全身一阵发软。不对,这香味有异,她心念急转,自己一向心境如水,对于男女之间的龌龊之事向来深恶痛绝,如何现在竟然动摇了自己的心境。
必定是那异香作怪。可是这香味从哪里传来,柳诗涵美目向四周张望,见四周琉璃宫盏灯火鲜明。除了那床榻再无其他,看那灯盏火苗冉冉,随着那火苗随微风飘动,那丝丝香味便阵阵袭来。灯油作怪,寻到香味来处,柳诗涵心内惊骇,分明那床榻之上的俩人都分别着了道,只是这设计陷害二人的又是哪个?
柳诗涵暗自运功,却是提不起一丝功力出来,轻轻伸缩几下胳膊,却又没有丝毫的不适。这香味分明只是卸掉了身上的功力,却是对正常的肌肉力量没有半点损害。而想那姜天虎必定是酒醉没有察觉此事,尤其现在情欲大作,必定除了这异香之外,他还被下了极为猛烈的春药,完全迷失了他自己。倒是那月霖苓不知不觉也是着了别人的道,不知是何人又如此胆大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不可造次,柳诗涵急忙稳住心神。眼下自己功力尽失,她合上双眸,玉手反转,两掌轻合,纤指微勾,全身所有毛孔闭合,只以灵韵心境温润周身。整个人瞬时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这柳诗涵果然不同凡响,但要想凭借自身来抵抗消功香的功效真是有些痴心妄想,咦,似乎有些不对头,真是好生奇怪,这消功香怎会不再侵入,反而竟有引导她体内杂质泛出迹象,不好,不能任由她自己作为。」隐在暗处的一模糊身影正在暗自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猛然双目内一到蓝光闪过,马上露出惊骇之色。他忙凝神闭目,口中默念咒语,右手食指连连虚点,一会儿功夫,一缕阴气从指尖缓缓溢出,然后化入沉香之内,直接萦绕进柳诗涵周围空气之中。
柳诗涵心静如水,浑然不知外物,她只感觉从自己极源灵泉之脉慢慢有一道真灵之气缓缓溢出。感受到灵气滋润,柳诗涵的心境越发平静下来。这些不知何时就已经在自己体内存在的东西,虽然让她困惑,但她通过几十年的运用,发觉这些神奇的东西却是总在自己关键之时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好处。现在这股源灵之气能量越发强劲,直接就把侵入体内的那股毒素慢慢吞噬干净。而自己的五经八脉更是在这股真灵之气的导引之下,不断修复增长着功力。
只是没想到,这股异香确实霸道,以往凭借自己的真灵之气瞬间达到的功效,竟然这次会如此缓慢,难道,这异香并不是普通凡物?就在柳诗涵极力运行真灵之气试图恢复功力之时,忽然一道人影如鬼魅般闪过。还未待柳诗涵反应过来,只觉得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竟是被人抓住衣襟提到半空之中。她心中一惊,正欲呼喊,只觉喉头一紧,竟然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来人手法太快,自己竟然毫无防备,在瞬间就被点了穴道。待她明白过来,已经连同慕容羞花被带到了那榻前。此时那床榻上的两个人已经如雕塑般固定在那,丝毫动弹不得。想不到,这整个房间的四人被这来人闪电般点穴擒住,可想而知来人武功之高绝,不知道这个人如何在皇宫大内高手之间来到这里。
「没想到呀,没想到。姜天虎,你竟然胆大包天,竟然做出此等天诛地灭之事。你,还有何脸面与朕见面。」来人声音浑厚,内气中足,气势磅礴,竟然是一位绝顶内家高手。
「没想到,陛下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啊!不知道,陛下恰巧来到这里,该如何对付我们夫妻二人呢?」随着声音落下,慕容羞花竟然慢慢站直了身形,美目之内全是讥讽之色。
「呵呵,朕倒是错看了弟妹,没想到弟妹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朕明明看到你已经被柳爱卿点了穴道,怎么如此短的时间便已无事,莫非刚才都是弟妹装出来的?」来人正是大晋开国太祖皇帝郭天宇。他慢慢转过身形,目光如电,虽然言语带笑,神情却是冷冷的面对着从柳诗涵身边缓步走到房子中间的慕容羞花。
「陛下怕是想不到我二人早已觉察昭平宫邪气冲天,既然敢到这里一探究竟,怎会不做防备。」说着话,慕容羞花轻移莲步走到床榻的另一侧,正好面对着在床榻一侧的郭天宇。而在原地的柳诗涵却是一动不动,美目流转,看着几人却是一言不发,不知内心在想些什么。
「弟妹也看得清楚,姜天虎做出此等丑事,不但对不起朕,也是羞辱了弟妹,朕此次留他不得。」郭天宇双拳紧握,眼里满是狠辣凶光,眼下局势出乎他的意料,单独一个慕容羞花他已无把握擒下,如果再算上旁边的柳诗涵,他根本连十个回合都撑不住。
太祖武德皇帝戎马一生,何等场面没有见过,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眼前这两个女人会下套给自己,直接给自己挖了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