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零有些疑惑，这平行时空的距离太近了吧？

李大爷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惠芳啊，是我对不起你啊？海燕啊，你可长点心吧！”

赵零感觉上当受骗，这大爷，不是海王就是精神错乱。

“大爷，你看我是谁？”赵零开始明确自己的身份定位。

“素娟啊！你姐走了，我拉不住她啊！”李大爷依然胡言乱语。

确认过眼神，匹配不上对的人。赵零放弃了反抗。

“难怪要人来照顾他，这里的AI都停止工作了。”藏在赵零耳机的女神再度现身。

赵零还没搭话，只见轮椅上的李大爷竟站起身来，“小蝶，是你么？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此刻的赵零只有一个问题，你明明会走路，干嘛要坐轮椅？

激动的李大爷扑了个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你没原谅我。我也不想阻止你啊，可是真的，真的会死人啊……”

赵零不解，“你认识他？”女神摇头。

赵零疑惑，“他认识你？”女神摇头，不过补充回答，“我的脸是随即生成的，可能……这次有点相似？”

“这怎么办？”“针对这种情况，我的数据库里只有关于儿童的相关结果。”

“怎么说？”“打一顿。”

赵零决定利用人类的智慧摆脱困境，他伸手扶起李大爷，笑着开口，“大爷，你怎么知道她是小蝶啊？”

李大爷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女神，“她和小蝶一样漂亮。”

这什么逻辑？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大爷，小蝶去哪里了？”

“去打仗了。”

“打仗？”赵零抬眼看向女神，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我的数据库里没有记录。”女神表示自己并非万能。

这大爷又发病了？赵零弄不清楚。

“小蝶说，有人走了歪路，不打一顿他不清醒。这一去，就再没回来！”李大爷再次痛哭，“我想去找小蝶，可是死了好多人。我害怕，怕那断掉的手脚，怕那掉下的脑袋，我怕在死人堆里看见小蝶。”

“好啦好啦，小蝶这不是回来了？”赵零温声安慰，“你们不是约定要去东京和巴黎？”

“约定？”赵大爷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家里胡乱翻找，“小蝶，我们说好一起看戏的。”

“什么戏？”“梁山伯与祝英台。”

赵零看着女神点了点头，女神心意相通，凭空出现的投影铺满了整面墙壁。

“对对对，就是这个！”李大爷如获至宝，趴在投影的墙上仔细摩挲，然后小心翼翼蹲在女神身边，静静地看起了戏剧。

一曲终落，蝶舞翩跹。赵零看着李大爷蜷缩在地上安然入睡，轻轻地把他抱上了床，掖好被子，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