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心疼不已,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不见了,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
山雪看向凤尾罗,说道:“妈妈跪着干嘛,地上湿气重,起来。”站起来,揉了揉跪麻的腿,说道:“姑娘,都打一更了,给你安排上好的厢房,先歇息。”
山雪微笑道:“不急,还早,我们的账还没算呢?”
“什么账啊?”
“妈妈又装糊涂,我进苑仙楼,在金陵十三钗,花魁争霸赛上夺得花魁。你收银子可收到手软,少说贰拾万辆以上,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妈妈出了不少力,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我的拾万两纹银,放你这么久,也该给我了吧。”
凤尾罗一听这话,暴跳如雷。视金钱如生命,前面放走了这么多姑娘,这可都是白花花银子买来的,心在滴血,强按怒火,还要敲诈自己拾万两纹银,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双掌连出,偷袭山雪。
山雪一转身,避开双掌,凤尾罗见偷袭不成,迅速拿起地上的软鞭,说道:“小贱人,欺人太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软鞭连出,山雪运出真气护体,近不得身。一掌打向凤尾罗,一股强大的真气把她包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振得心口疼痛,一口鲜血喷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动惮不得。
山雪轻蔑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吐血的凤尾罗,说道:“蚍蜉撼树,自不量力,想妈妈也是聪明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你要拿走这银子,还不如一掌打死我。”凤尾罗身受重伤,满脑子想到的还是银子,标准的要钱不要命。
山雪摇头道:“可怜,你也不想,我杀了你,库里的银子可都是我的,你一纹没有,岂不白死了。死了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活着才有用,银子没了可以慢慢挣回来,何必玉石俱焚,做个守财奴呢?”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拿走全部银子?”
“杀了你,拿走银子,这叫打劫,我又不是强盗。我可不像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只拿应得的,我们这是友好协商,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还出这么多血。”说着,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凤尾罗嘴边的鲜血。
福安连忙跪着移来,在凤尾罗身边说道:“妈妈可千万别想不开,舍财保命,这拾万两,也是姑娘应得的,我这就去,取银票来,求姑娘放我们一马。”
“你活一把年纪,还不如福安想得开,快去拿来,我可没敲诈勒索,是你们自愿给的。”
凤尾罗闭目点头,福安连忙跑去库房,取来银票,双手递给山雪,说道:“姑娘,这拾万两纹银,见票就兑,您拿好。”
山雪接过银票,扫了一眼,放进衣袖,说道:“都起来,跪着干嘛。”众小厮站起来,揉着发麻的腿,低着头,不敢走。
福安扶起凤尾罗坐在椅子上,谄媚说道:“姑娘累了吗?安排厢房歇息。”
“不用,本想来只是跟你打听一个人,你非得动武,不好好说话,弄成这样。”
福安一听,连忙说道:“姑娘要打听谁?”
“带我到这里的刘余庆,他在哪里?”
“姑娘是要打听刘公子啊,他欠了我们壹仟两,最近不敢上我们这里来,妈妈还说,过两天要去双刀门,找风度二侠讨要。”福安说道。
凤尾罗喘着粗气说道:“刘余庆最近都在风月楼,你去那里,必能找到他。”
山雪站起来,冷冷说道:“今日不杀你,是念在曾经你教过我才艺的份上,若是后面让我知道,你逼良为娼,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说着,吸取地上一块小石子,弹了出去,将房檐旁一棵碗口大的树,瞬间折成两截,说道:“犹如这棵树一样”众人一见,吓得目瞪口呆,院子里寂静无声。
直到山雪走远,福安额头冷汗直冒,擦拭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可算是走了,妈妈,听她口气,可是要找刘余庆寻仇,您怎么把刘余庆在风月楼告诉她呢?”
“我就是要告诉她,让刘余庆死在她手里。到时风度二侠一定会为儿子报仇,跟她拼命,我们坐山观虎斗,除去这个心腹大患。还有一层,风月楼出了人命案,客人性命难保,谁还敢去,生意肯定会受影响。再让舆论小报们,说他们安保有问题,无法保护客人安全,大势宣传,到时,客人不都被我们抢过来。”
福安一脸奸笑,说道:“还是妈妈手段高明,这是一箭双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