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雪服下龙肝,在洞穴里待了半个月,把元眉传送的真气运用自如,跟身体融为一体。报仇心切,拜别了师父遗体,来到忘川谷出口,挥出玄天剑,运用全部真气,一剑劈开巨石,走出了忘川谷。
心下忖道,爹娘,我要血洗清风寨,用他们的心,来祭奠你们的在天之灵。
………
清风寨热闹非凡,小喽啰往来送酒,牛肩山脸上多了一条疤痕,端着大碗,踩在桌上,说道:“今日高兴,又血洗了三个村子,抢了几十石粮食,够兄弟们快活一年的………”话音未落,把门的几个小喽啰飞了过来,把桌子砸的粉碎。
牛肩山往门口看去,见一个红色衣服的美貌女子,站在门口,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理了理额头,走了进来。
牛肩山摔下手中大碗,喝道:“什么人,找死,敢找我清风寨的晦气,别逼我在高兴的时候杀人。”
来人正是山雪,见几个小喽啰上前阻拦,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小喽啰打飞出去。牛肩山上前一看,小喽啰已粉身碎骨惨死当场。
牛肩山脸色煞白,见对方武功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声音颤抖,问道:“你到底是谁?清风寨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下次毒手。”
山雪一声冷笑,说道:“想不到牛大当家的也会害怕死亡,还以为你们不怕死呢?视别人生命为草芥,乱杀无辜,手上沾满多少鲜血,敢说无仇无怨。”
手一挥,又有几个小喽啰惨死,剩下人人自危,双脚打颤,连忙跪下,乞求道:“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牛肩山怒视众人,咆哮道:“你们这群废物,以为跪下求她,就会放过你们,做梦。都给我起来,拿起家伙,跟她拼命。我们可在关二爷面前发过誓,同生共死。贪生怕死,不是好汉。”
众小喽啰说道:“随便说说而已,当什么真?”
牛肩山叫道:“这种事,岂能顺便说说,我都把你们当亲兄弟一样对待,起来砍她。”
“什么时候把我们当过亲兄弟,抢来的女人都被你霸占,连手都不让我们摸。要豁出性命了,把我们当亲兄弟。大家上山不过混口饭吃,用不着玩命。”
山雪见状,冷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跪求饶命,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至于牛大当家的,有骨气,先剜心出来,看看是红是黑。”
牛肩山连忙跪下,乞求道:“女侠饶命,小的一时糊涂。”连忙移动到山雪面前,趁不备,袖中撒出渔网,拔出腰中短刀,刺向腹部。
连忙退后两步,哈哈大笑道:“见到没有,这就是大当家的手段,都给我起来砍她。”
众小喽啰连忙站起,叫道:“大当家的威武,区区一个女流之辈,敢挑战牛大当家的,茅坑里点灯,找死。”
就当众小喽啰挥刀向前,欲分尸时,渔网飞出,打飞小喽啰,腹中短刀飞出,贯穿牛肩山小腿,鲜血喷出,摔倒在地。众小喽啰见状,转身就跑。
山雪挥出手中玄天剑,冷冷道:“谁也走不了,都得偿命。”说着,挥舞玄天剑,如砍瓜切菜,鲜血横飞,人头飘舞,惨叫声不绝于耳。
瞬息间,所有小喽啰倒在血泊中,山寨死一般寂静,唯有牛肩山抱住小腿呻吟,见此惨状,叫道:“你不是人,是魔鬼。”
山雪面无表情,不慌不忙走到牛肩山面前。牛肩山满脸惊恐,悲鸣惨叫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灭我山寨?”
“想知道吗?告诉你,省的下去还不知自己作孽,死的不明不白。”山雪一字一句说道:“风溪村”
牛肩山一下想起,叫道:“你是骗我去武庄打劫,逃走的那姑娘。你看我脸上,这疤痕,就是在武庄留下的,幸好命大逃出,当时带下去的弟兄,全部葬身武庄。我们的冤仇也算了结,为何今日还不肯放过,如此惨绝人寰。”
牛肩山见山雪冰冷的眼眸,看着自己,不由颤抖,叫道:“你想怎么样?”
“凤溪村全村被屠,你到说的轻巧,了结?杀你们这群畜生一百次都不解我心头之恨。至于你,剜你的心,祭奠我父母在天之灵。”
说着,剑光闪动,已取出牛肩山的心,拿在手中,鲜活跳动。牛肩山见到自己的心,还没有咽气,瞪大眼睛看着。
山雪蘸着牛肩山汩汩流出的热血,在山寨大门上,写下七个大字,杀人者,寒山雪也。
四处搜寻,把牛肩山抓来的几个女人,全部释放回家。一把火,把清风寨烧得干干净净。
来到父母坟前,用牛肩山的心祭奠,说道:“爹娘,女儿回来看你们了,手刃仇敌,剜出心,祭奠你们,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女儿还有要事要办,办完事,回来陪着你们。”
,跪下,磕了几个头,飞上一批枣红马,往金陵飞奔而去。
………
苑仙楼内,灯火通明,往来客人不绝,老鸨坐在椅子上纳凉,悠哉悠哉。
桌上的烛火熄灭,老鸨一惊,连忙拿起火折子点燃,感觉背后发麻,有人似的,急忙转身,看到一个红衣美艳女子坐在刚才自己坐的椅子上。
一时惊慌不已,颤抖道:“你…是人是鬼?”
“妈妈,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老鸨一下清醒,看清楚面容,叫道:“秋迪,原来你没死,假死逃生。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死去。”
老鸨眼珠子直打转,见山雪来者不善,冷笑道:“今日回来,不会是找我叙旧的吧。”
“还是妈妈精明,今日到访,是要算算我们的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