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两个没所准备带着疑惑表情的男子,不敢上前搭话询问,只能咬着牙掏出钱袋去了集市“放了放血”。
姜唯等有所准备的则各自翻看着布包,以估摸着能否撑过三天的路程。
还有那十三个人,他们刚从牢狱中出来,既身无分文又毫无准备,此刻也只能站在原地,垂涎欲滴的瞥看着身边准备好粮食的其他人。
过时之后,众人再一次集合,由薛贵领头,王立垫尾,踏往了离开彭城的方向。
“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服役啊?”一位胡子打岔,面目消瘦的中年男人快步上前来问到薛贵。
薛贵慢骑着马,低下头看去,见是那十三个囚犯中的一人,便耐着性子开口说道:
“我们要去东海郡朐城。”
“朐城?大人,为何不去最近那下邳服役,要跑去那东海郡呢?”
薛贵反问道:“你是何时服的役?”
那人说:“先皇还在位时就服过役了,大概十多年前。”
薛贵说:“现在已经变了,六年前新皇登基后就下令颁布了新的服役法,现在所有的服役人员前二年都要去距离最近的齐薪边境服役,后二年才可调到内地去。”
“什么?!大人,可,可这离那朐城少说也有数百里路,这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薛贵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跟着走就是了。”
中年男人不在说话,放缓脚步,慢慢归于队伍之中。
待众人行至一道分岔路口时,薛贵停了下来,队伍末头的王立骑着马走了上来。
二人坐骑马上,面目严峻地讨论着什么,似是有所抉择,薛贵扯了扯缰绳,带动着骝马向着右边的分岔路行去了。
先前那消瘦的中年男人见状又快步跑了上来,他招着手喊叫道:“大人!等一下,大人!”
薛贵又停下马儿,转头看去。
“又怎么了?”
中年男子指着前方的泥泞路说道:“这条分叉路我走了十来年了,这右边这条岔路不好走啊,坑坑洼洼尽是石块,还弯弯绕绕没完没了,从这去那东海郡少说要多走二三十里路。”
接着他又指向左侧分岔路,说道:“大人别看那条路是山路,可离那东海郡却是最近的路,山那头又有一个乡,还可在那歇息,快的话,天黑之前就可以到那。”
薛贵听完后,冷着脸说:“这我都知道,你以为我是第一天带人服役吗?”
“那,那为何还要走这条路呢?”
薛贵解释说:“我们从朐城中来的时候,城中早已经传遍了,说最近四川郡与东海郡的山中多有野兽出没,少进山里为妙。”
中年男人说:“怕什么野兽?我们这么多人谅他什么野兽,也不敢找我们的麻烦。”
薛贵冷哼一声,“你不怕,我怕,要是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遭罪的可是我,我可不做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