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要运这一掌，你内力需经气海俞、大肠俞、关元俞、小肠俞、膀胱俞、中膂俞、白环俞、上髎、次髎、中髎、下髎，复经会阳、承扶、殷门、凝气双掌，这一掌的要诀是，左右两掌，可随心所欲，可变化多端，但关键在于，力发千钧，全力施为。”

“是。”陈寒依言而行，待要发掌，但见周围大树小树折了一地，更远处的树木，凭自身掌力已不可及，只得空挥一掌，却也是引得空气阵阵呼啸，声势颇为煊赫。

“行了，够了，先教你这十二招，只要别碰上那些老东西，应该是自保有余了。”

“老东西？”

“你以后会见到的，都是一些不出世的老鬼，闭门造车教教徒弟，如果你碰见有人武功有异，那就得当心是不是他们的传人，不过你不用畏首畏尾，担心人家师父寻仇，大可放心大胆打，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那些老东西不比少林武当峨嵋昆仑那些没用还爱护犊子的玩意，他们才懒得掺和小辈之间的打打闹闹。”

“听您的口风，好像跟这些老鬼很熟啊？”

“别，我可不熟，只是听说过罢了。”老人摆了摆手。

“都是哪些老鬼呢？”陈寒不由得好奇起来。

“三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在朝堂，一个在江湖，，一个在北狄，一个在西域，名字我就不说了，以后你总会知道的。”老人掰着手指：“他们平时不常在江湖走动，不过只要他们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会知道是他们。”

“他们有多强？比你还强吗？”

“这……说不好，我寻思该是比我强的。”老人抓了抓花白的头发，揪住一个虱子，伸指弹了出去：“所以别跟他们冲突，打不过就赶紧跑，听见没有？”

“是。”陈寒点头。

“等等……”老人突然伸手拍了拍陈寒的肩膀，下一刻，人便出现在了十数步外的树后，右手一掌劈下，接着左手提着已然昏迷不醒的江清月走了出来，一把把人扔给陈寒，陈寒连忙伸手接住，按压人中，推宫过血，片刻后，江清月幽幽醒转，捂着脖颈委屈道：“疼……”

“怪老头你说你也是，你打她干什么……”陈寒帮江清月揉着被打痛的脖颈，埋怨了一句。

“你这小子，重色轻长。”老人倒是不以为忤，笑了一声，随后又严肃起来：“小女娃娃，你不好好睡觉，过来干什么？”

“我……我口渴了，想喝水，结果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想着来找找你，然后就脖子一疼，眼睛一黑……”

江清月坐起身来，撅起小嘴，满脸委屈。

“小女娃娃不老实。”老人哼了一声：“我看过你在土上的脚印，那可不是刚踏上的，你起码来了有一会儿了。说，过来干什么？不知道偷看传艺是武林大忌吗？”

“好嘛，我承认就是了，我只看了一盏茶的工夫。”江清月不满地手指对戳：“我就是担心陈寒嘛，你们在干什么我压根都看不懂的。”

“谅你也看不懂，而且你就算真的瞎猫撞上死耗子学会了，那对你来说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老人冷哼一声，看向陈寒时，语气复又温和：“前边就是苏州了，记住，要么掉头，要么绕路，别去苏州城，就算非去不可，易容做好，快进快出，别去人多的地方，听明白了吗？”

“是。”

陈寒点头答应。

“这十二招，你须时时练习，记住，江湖走动，打得赢就打，打不赢拔腿就溜，咱们都不讲什么字号，没理由为了名声死扛。”

“是。”

“那小女娃娃。”老人本来已然露出些许笑容的脸在面对江清月时复又阴沉起来：“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是把我这不争气的孙儿当作保镖呢，还是当作你的小玩意儿，不过我奉劝你，尽量别生什么歹心，否则，老头子一掌一个，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