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怡摇了摇兆龟壳,把卦象铺在桌上。
“哥哥你近来怕是有凶象,所图之事也要徐徐图之,矛盾在北方,但是争论却在西南方向。”
姜允廷睁大眼看着妹妹,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回临清是做什么,她却能通过自学的卦象测到自己的情况。
“妹妹你说哥哥的矛盾在北方?”姜允廷给姜星怡夹了一筷子的藕节,“你细说说是什么样的矛盾。”
姜星怡把藕带夹到嘴里“就说这藕带和梦里一样,过了那几日就老了。”又塞了一嘴的蹄髈说道,“我刚又算了一下,哥哥在北方,钱和人都出问题了,不好解决。哥哥图的是什么?西南方向又是哪里?”
姜仲昂握着拍自己背部的手,把娘子按在她座位上坐下。“临清西南方向最大的是东京城。”
姜星怡似乎懂了似的点点头,:“那便是了,东京城有争论,争论些什么东西不好测,但是哥哥在图什么呢?“
姜允廷清了清嗓子说道,“哥哥是太子的属下,太子的嫡系人马,你说哥哥在图些什么?当然是图太子能好呀。”
一顿晚饭就姜星怡的一惊一吓情况下吃完了,吃完了姜星怡拉起哥哥的衣服出去消食,“哥哥,我悄悄告诉你一个事情。”
“嗯?什么事情。”姜允廷接过碧瑶手里的灯笼,让他们远远走在后面。
姜星怡说道,“起初爹爹并不答应给我看那些书,我和爹爹撒娇也不管用。爹爹不乐意,我便说,‘爹爹那我们梦里再说这个事’爹爹笑着答应说梦里就梦里见。那天晚上我在梦里把爹爹拘在一个黑屋子里,变戏法儿似的叫娘亲在那屋子外面对他一直重复说‘你可怜可怜我的露丫头,就应了她吧’。我又把梦里的时间拉很长,那一晚上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第二天爹爹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一直问我做了什么梦,我不回答他,他说他好像在一个黑灯瞎火的屋里呆了一辈子那么久,还听了我娘一直在黑暗里劝他答应我给我买那些书,问我是不是我做的,我说没有,他便应了,还跟我说不要随便把我认识的人拉进梦里。”
姜允廷笑了笑揉揉她的头,“你呀你,疯疯癫癫地想这些事情,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姜星怡撅起嘴,“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你敢不敢和我打赌,你现在想的什么明天我就能全部知道!”
“我可不信,那你猜猜哥哥现在在想什么?”
“我们梦里再说这个事可好?”
“好,梦里就梦里,哥哥要去父亲那里说一下朝中的事情,你再走会儿消消食,也去母亲那里看看学习学习女红,再过几年就要及笄嫁人了,总要学些东西!”
姜星怡停下脚步,一把夺过姜允廷手里的灯笼,“谁要嫁人了,你自己嫁人去!哼!”说罢拉起碧瑶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碧瑶朝姜允廷弯腰躬身行了个礼,就被姜星怡拉着飞似得跑开。
姜允廷心里琢磨了刚刚说的话,小妹这病,怕是父亲母亲也念叨过不好嫁人的事情,刚才岂不是在她伤口撒盐?
无奈摇了摇头,跟过来的小厮重新把点亮的灯笼递到主子手里,“姜介,你给我讲讲我走的这些日子府里和临清都发生了些什么。”
叫姜介的小厮快走两步跟姜允廷错开半个身子的距离小声讲了府里的事情,也讲了一些外面打听到的一些事情。
直到走到姜仲昂书房门口,姜介看了一眼姜丛,退到离门口十步远的距离。
姜允廷对姜丛点了一下头,缓缓走了进去。
姜丛悄声关了门,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