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依着风政的想法，将练兵场那些咒皿军，培养成不死军队呢？你可有法子？”

此话一出，不仅是钟离，熙和也有些惊讶，她下意识地出口阻止：“大人，此术法有违天理，您既如此恼恨帝主所作所为，若是促成了此事，那您岂非与他一般无二？”

梵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他没回答熙和，而是问钟离：“这些咒皿军，还有没有办法恢复成常人？”

钟离略感遗憾地摇摇头：“从他们喝下第一碗汤药开始，就已经不是活人了。此法，不可逆转，用的是全无退路的法子，我也束手无策。”

梵郢听罢转头看熙和：“你听见了吧？这些咒皿军，杀不死，烧不得，那便只能物尽其用。”

“若是届时它们真能抵挡一二，也算是为大义奉献了。”

“可是，这毕竟……”

梵郢打断熙和的话：“行了，就这样办吧，钟离，此事就交由你，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钟离：“……是。”

为确保钟离不会再次反叛，梵郢在他身上种下了金丝灵，钟离一旦有不轨之心，就会渐渐地被迷了心智，变成梵郢的一个提线木偶。

做好这一切，梵郢就让人将钟离带下去。

此时的机密处，只剩下了熙和和梵郢两人。

“熙和，今夜这事，从头至尾，你有几句话是真的，几句话是假的？”

熙和面露疑惑：“何出此言？”

梵郢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我倒是不知，我何时教过你自作主张。”

熙和：“我今夜所为，实属紧急之时的无奈之举，你为何就一直紧抓不放，你明知我并无二心。”

梵郢：“阿韫，你知道最令我心惊的是什么吗？”

“今夜你可以为了他人欺上瞒下一次，那我可没有把握你日后不会有第二次啊。”

梵郢笑着看熙和，熙和第一次因为他的话有些愠怒。

“梵郢，你不必试探我，今日之事我已悉数解释清楚，你若是执意不肯信我，那我自请卸下神女之职，回我的水云镇去。”

梵郢笑意不达眼底，待她说完，突然就变了脸色：“你瞧你，一点都说不得笑，我没有不信你，只不过多问了几句，你就恼了，好了好了，方才是我的错，以后可别轻易说要卸任了，除了你，我上哪里去找如此合适的神女人选呢？”

梵郢笑意盎然，仿佛刚才的质问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