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褚灵媛才吃过东西不敢沐浴，婆子们通传后便让褚湛之进去。

姑侄四目相望便不停地滚眼泪，司马茂英冲九公主使眼色，兰娘也拉她，她便避了出来，只留下司马茂英慢慢劝慰。

才从上房出来，就见檀邕等在外院。九公主想自己也算半个主人，便说公子还未回去？

檀邕说，我与褚弟同住，老太君怕他太过激动，命我在此等他同归。

九公主便命人给公子上茶，请檀邕在石凳上坐。见丫鬟还抬了一碟自己做的糕点，呀了一声说，怎的把我做的抬上来？

兰娘忙说，今日来得晚，她们还未来得及做新的，只这个是今日的。

九公主脸红了一下，说我是初学，公子切勿见怪。

檀邕便坐下，看了看那糕点。忽然又站起来说，娘子也坐。

九公主便在他对面坐下，也不好面对面直视对方，都侧着身子，瞄侧面。

他坐下捡起一块红色的，说这马蹄状的倒也新鲜。

九公主的脸更红了，说那是梅花，是没做成。

兰娘忍不住转脸过去笑，檀邕耳根也红了一点，笑说，在下失言。

九公主也想找补，说不如你试试味道。

檀邕忙尝了一口，说，好吃，好吃。再不敢做具体评论。

九公主指着地上的倒影，好奇说，你弄的那鸟，眼睛为何会亮？

檀邕说，是鸟眼上欠了金珠。

二人走到檐下去，檀邕指给她看。

九公主说，这剪纸是谁剪来？

檀邕说，在下的乳母手巧，我自小和她学了一些。

九公主笑说，上回那老鼠也是你剪来？

檀邕说，是。又和她打躬笑说，娘子在二位夫人面前，切勿再提此事。

九公主笑笑，又好奇说，你若剪个女子，影子出来，岂不像鬼？

檀邕说，我倒没剪过女子。又思索着说，若布局精巧，未必像鬼。娘子一说，我倒想试试，只我一个男子，冒然剪女子总不大好，能否照娘子的样貌剪，若布局精美，再请娘子和二位夫人观看。

九公主说，好啊，只不许对人说，不许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