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能说,痴情不是好事,太容易受伤,自己理解吧。”黎阳翻开试卷,指着题目:“先讲单词,等我晚上确定一下,自己的答案是对的,明天再来点拨你。”
他没做过痴情的人,不知道痴情是何种感觉,和丁曼在一起四年,那不叫痴情,纯粹是在讨好,从最开始的爱,到后来完全就是占有欲作祟。
拥有三十岁灵魂的他,不知爱情何以至此,能让人低微的像个尘埃,而被爱的那个又如皎洁的明月,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他只想猛猛学习,上大学猛猛赚钱,哪怕最后死了,也是黄金裹尸。
爱情这东西,他不期待,见惯了富人圈的爱情,他的三观已经粉碎了,论会玩,富人玩的是真花,也是真大方,连老婆都舍得贡献...
穷人朴实无华的爱情,最终也会败给现实,他经常和店里的洗脚妹洽谈,她们都是结了婚的,年轻时不顾爸妈反对,义无反顾嫁给了自己的情郎,到最后情郎不给力,得靠着她们远离家乡,来补贴家用,至少10个里面8个是这样的。
凌晨12点50,黎阳收拾书本,准备起身告辞:“物理17分,你背一半锅,虐待员工。”
“我物理94,你占一半褔,谢谢你。”王雨琦站起身,在他旁边晃着身体,很为自己的分数感到满意。
“没你这么当面嘚瑟的,当心我气急败坏,图书馆里揍你一顿,反正又没人看见。”黎阳伸出手,在她面前扬了扬拳头:“这一击天马流星拳,直接送你进ICU。”
王雨琦做了大胆的动作,她伸出右手,包裹在了他拳头上,尽管手包不住,她还是费力想将手撑大点:“我的五指山,可不怕你。”
霎时间,两人陷入一阵对视,黎阳饶有兴味盯着她,王雨琦脸上开始泛红,随即抽回手:“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你真幼稚,我也一样,再和你相处一段时间,保不准成两弱智,拜拜,今天魔法又提升了不少,明天想吃黑色的德芙,白色的太甜了,让我吃点苦吧。”
黎阳走出图书馆,直接奔向停车场,推了两步后,他脸气的通红,朝着校园就大喊道:“马勒戈壁,谁特么把我胎戳了。”
他声音飘荡在校园里,回他肯定是没人的,之所以知道是被人戳的,那个人是笨蛋,前胎的针头还插在上面。
望着两个泄气的轮胎,按照十八岁的性格,直接蹬回家就完事,但现在是个大人,考虑的事得想全面,要是直接莽,车胎就得全换。
望着头顶皎洁的明月,现在去找修车的,无异于在十年后地上找钱,将车推回车棚,他打算跑回家。
走出校园的路上,他盘算了一下学校的仇人:一班的李豪、四班的张凯,六班的吴胜,八班的刘龙.....
算到最后,他都吃了一惊,自己年轻时这么猛?谁都不服的吗。
“算了,吃亏是福,当个褔吃算了。”
他嘴里暗自嘀咕着,走出校园。
不远处一辆轿车,打开远光灯,直射校园的大门,见自己等的人出来,她关闭车灯,从车内走出。
被远光灯照的睁不开眼的黎阳,火气再次上涨:“特么的,远光狗去死啊!”
说完后,他轻轻拍了拍嘴,从兜里掏出根烟,塞进嘴里:“今天的脏话量超标了。”
“你让谁去死啊?”楚怡芸身穿T恤,搭着牛仔裤,站在他身前。
“谁开远光谁死,大晚上的神经病。”黎阳虽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但不急着问,她自己会说。
“我开的,不也没死。”楚怡芸见他抽烟,还颇有那股痞味,不禁多看了几眼,随后说道:“我想加入魔法学院。”
“???”
“神经。”黎阳抽着烟,走上小道,这世界颠了吧,女人都不正常,谁特么的大晚上跑过来,说一句加入魔法学院?
十八岁的女孩能梦幻点,二十三的女孩能这么白痴的?
简直离谱,离谱啊!
楚怡芸快步追上,在他身边嘀咕道:“是有条件吗?”
他站住身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不!收!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