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高三七班一片安静。

模拟考成绩，经由各位老师连夜奋斗，一晚上全部出炉。

为了不耽误学生学习，统一由班主任分发试卷，老张板着脸站在讲桌前，目光扫视众人一群后，停在了黎阳身上。

这段时间他的努力，老张也是看在眼里的。

此刻，所有人都在互相讨论成绩，黎阳则拿着书本，像身边的同学在请教，老张不想批评他，可他的成绩...简直是一落千丈，除了数学、生物、化学好点，其它简直不堪入目...

拍了拍桌子，他决定旁敲侧击一下：“本次考试，黎阳，你成绩怎么回事？怎么越学越废？”

可恶！还是不行吗。

黎阳摇了摇头，站起身道：“可能发挥失常。”

“老师来报下你的成绩，看看你发挥失常有多离谱。”

老张扯出早已单独分好的试卷，清了清嗓子：“语文93、数学132、英语82、化学87、生物91、物理17。”

“这个英语、物理是怎么搞得？”

“emm...”他本想把睡着了解释一下，想了想觉得没必要，说了反而更会被批评。

“老师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不会的就慢慢想，想不出来的就找个答案写上，不要留白卷，你物理卷上，大题一个没做，手断了？笔没油了？”

一番训斥后，黎阳被叫出班级，老张领着头，也不往办公室走，领着他走到校园内的一处竹亭，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他刚想学着坐，就被老张一声：“站着，还有脸坐？”

黎阳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露出笑容道：“反正刚都被你骂过，还要什么脸啊。”

他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满意的，这就说明努力是有用的，接下来只要加强不足，接着卖命学，结果还是有望朝好的方向发展。

这只是模拟考，还有机会补救，他已经想好了，等正式高考，带两根苦瓜含在嘴里，防止再次睡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根弯弯曲曲的烟，捋了捋后递上去：“老张，来一根，消消气，我就这水平，用不着每次都生气，万一你被气没了，师娘找我麻烦，不太好。”

老张瞪着眼，接过烟：“以前都是给一包贿赂我的，要毕业了，降低档次了？”

黎阳连忙站起身，竹林一阵风吹过，他侧着挡住风，为老师点燃香烟：“补上，以后一定补上。”

“你小子，也努努力，照这成绩，别二本了，去三本吧。”老张抽了两口烟后，再次语重心长开了口：“黎阳，你自己说说，学习环境多好，前女友是学校成绩顶尖的，现在又和王同学混在一起，那不也是顶尖的吗，身边还有个随时愿意教你的，李泰成绩虽不好，但生物不也是拔尖，多学学，老师是稀罕你几包烟吗，三年了，你小子给我惹了多少祸，因为你我被主任责罚了多少次，就连主任都在私下给你授课，像你那天讲的，好大学漂亮女孩多，你要是考上，进去以后，不就是大杀四方，学不学就无所谓了。”

一番深度洗脑后，坐在竹亭里的老张，脸上写满了辛酸，走回教室的黎阳倒是一脸轻松，那一大段冗长的话，当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

他就没往下听，啰里吧嗦半天，全是没用的，主要自己在好好学，多说无益，干就完了。

回到教室，刚坐位置上没两分钟，李雅拿着物理卷，指着第一道大题，询问道：“哥哥，这题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黎阳看了看物理卷，又惊奇的看了看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昨天她不是说会吗？还说自己答对了，那试卷上的叉又是几个意思？

“老妹，舔狗一无所有，懂吗？说了很多次，没必要强行夸，现在我都不知道，这题自己对不对了。”

见惯了后世的舔狗，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硬舔的，属实再次开阔了他的眼界。

李雅听不懂什么舔狗不舔狗的，只明白那句一无所有，但依然保持着笑容开口：“哪怕一无所有，我也愿意遍体鳞伤。”

书里的女主角，就是说了这句话，男主才动了心的，她直接照搬，虽不知道他会不会动心。

她只想把这句话说出来，来证明自己的心意，爱而不得是常有的事，她能接受。

但需要一个前置条件，当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与自己毫无关联以后，她才会放弃。

与他坐在一起是上上签，何不勇敢追爱，这就是她最新的个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