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铃声响起。

黎阳走出教室，准备让脑子活络活络，硬学反而不是好办法，他不是天才，做不到一眼就能明白，更多时候是花大量时间去理解。

“黎同学！”

回过头，李雅正一脸微笑小跑追上，胸前摇晃着两颗硕果。

这是她等的第三个课间，前两个课间只要铃声一响，她双眼就直勾勾盯着教室门口，期待着他路过。

这次她手里握着的不再是可乐，而是一瓶矿泉水，一阵小跑后，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了黎阳眼前，理了理发丝，开口道：“知道你不喜欢喝碳酸饮料后，给买了矿泉水，只不过已经不冰了...”

水是李雅下午1点买的，可他一直迟迟未出现，也不好意思去他班级门口。

要是让丁曼看见，指定说她不检点，她不想让黎阳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黎阳有点束手无措，和那么多女人打交道，自己扮演的都是低微角色，现在身份一下转变，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他能看出眼前女孩的兴奋，虽说好女孩别辜负，坏女孩别浪费，可她不属于二者之间，该怎么办呢。

网络上有个世纪难题，到底是选一个爱你的人，还是选一个你爱的人。

他不爱眼前这个女孩，而眼前女孩之所以爱他，这张脸占去了九成，他很明白，也很无奈，都特么是帅惹的祸。

黎阳再次端倪了她一眼，她属于典型的微胖女孩，脸肉嘟嘟的，穿着白色校服，胸前鼓鼓囊囊的。

目测有32D。

“李同学，你多大了？”

见他盯着胸看，李雅直了直腰，有意显摆：“17了。”

“17岁，花一样的年纪，少女的内心该是霸总。”黎阳试图开始讲道理。

“黎阳，这个给你！”李雅将一封信和水塞到他手里，腼腆着开口：“期待你给我的答复！”

望着远去的背影，黎阳看了看手里的信，这算少女的求爱吗？

他还是第一次收到情书。

他边走向厕所边打开，字写的很端正，纸上到处都是她画的爱心，有大有小，爱心里面都是黎阳的名字。

“黎阳，从高一初次见你那一刻，心就被夺走了，我知道自己很普通，普通到在人群中你都不屑看一眼，我默默在丁曼身边关注了你三年，终于熬到你们分手...”

“我鼓起勇气，试着开始接触你，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脑袋里都是你。”

“黎阳，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黎阳将纸揣进口袋，他和李雅上辈子根本毫无交集，答应她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现在还是发育阶段，爱情什么的，太打乱发育速度，不可取。

晚上十一点，图书馆里又只剩两人，王雨琦掏出写好的稿子，递了上去：“你看看，满意不。”

她双手撑着下巴，一双眼就这么盯着他。

黎阳拿过稿子，照着读了一遍后，看向她道：“依我觉得，你的辞藻太华丽，没人相信是我写的，需要降色。”

“就比如这一句，愿遂父母心，不负教师恩，无愧自己心。”

“我就改成，让父母明着乐，老师明着夸，自己明着装。”

“这才像我的风格，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觉得，甚好。”

一番自言自语后，黎阳看向他，见她正双眸放光盯着自己：“你瞅啥。”

“黎阳，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嗯，怎么说呢，共享天人之乐，你明白吗？”

“喔，那你和丁曼享了吗？”王雨琦眨着大眼，一脸期待。

说起来黎阳牙都快咬碎了，和丁曼相处的几年里，两人最大的举动莫过于亲亲小嘴，摸摸小手，再想进一步，丁曼就会说等结婚，再把第一次给自己。

原本只以为她思想封建，到最后才明白，这种事只是对人而已，你舍不得蹬的人，别人都是站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