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黎阳从床上爬起，经历了一个星期的学习，他感觉自己快爆炸了，晚上做梦都特么是公式，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年纪应该梦遗，不该学遗。

揉了揉混乱的脑袋，他走进老爸的屋，打算要点钱，趁着老妈在做饭。

黎中涛正躺在床头，嘴里叼根小烟，双眼盯着眼前的大彩电：“你小子，不去复习，又想什么鬼点子？”

电视上正在播放经久不衰的传奇，86版西游记，这是有依据的，他记得被来回被播了3000来次，真牛逼。

“老妈没和你说吗，今天带我去医院检查下。”

“看你活蹦乱跳的，不像是有病啊？”黎中涛拿起遥控，将声音调小了点，他这个儿子，鬼点子是一个比一个多，稍不小心就掉坑里。

没办法，亲骨肉，又是高考阶段，打打不得，骂等于废话，从小骂到大，也没什么用。

黎阳走过去，坐在床边，脸色阴沉道：“老爸，你知道肺癌吗？”

“有屁放，咒你老子我抽烟得癌啊？”

“我同学他妈妈，被检查出了肺癌，还好是早期，你说老妈会不会也...这病不是非得抽烟才能得的，我昨天晚上上网查过数据，普通人患癌几率也不小的。”

“虽然吸烟的确是肺癌最大的风险因素，但有约10-20%的肺癌患者并不吸烟，尤其是女性患者。”

黎阳说完忧心忡忡的看着老爸：“给点钱，我带老妈检查下。”

“？？？”黎中涛一脸惊奇，这孩子又是什么套路？不过怀疑归怀疑，这种事说到底还真很有可能，前两年隔壁张家老婆，不也是得肺癌走了。

“去我包里，数五张一百的，带你妈去检查检查。”

“嗯，三舅怎么样了？”黎阳多嘴一问。

“能怎么样，赌钱有什么好下场，和你三舅妈闹离婚呢，大人的事，小孩别操没用的心，考个好成绩，才是你头等大事，滚滚滚。”

“你小心点三舅吧，省的他狗急跳墙。”

黎阳将钱塞进口袋，走出房间，带着老妈赶往县里的医院。

到了医院，吴小云一脸关心询问道：“儿子，哪里不舒服来着？”

“我不打针，已经吓好了。”他最怕的就是打针，疫情那几年，出的试剂他一针都没敢去打，来来回回阳了好几次。

沃特法，要是特么的开个研究所，自主研发个试剂，不赚麻了？

阿斗解说过，医疗行业的暴利简直难以想象，但转念一想他就放弃了，根本不现实，且不说研究所怎么开，光是一堆公文就够麻烦的了。

吴小云脸拧巴着，指责道：“妈今天请了半天假，陪你来医院，你这孩子...”

“老妈，我不检查可有的人要检查。”黎阳轻车熟路来到柜台前，替老妈挂了个肿瘤内科。

上辈子母亲躺在医院的时候，他杭城港城来回跑，是眼睁睁看着母亲一天天憔悴，他实在不想再去回想那段经历，太痛苦了，那是最无能无力的时候。

揉了揉眼角，黎阳拉着母亲来到肿瘤内科，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后，给了个单子，去做胸部CT。

尽管吴小云一个劲拒绝，他只好搬出老爸：“妈，这是爸交代过的，我要是不完成，回去得挨抽的，你是最疼我的。”

拍完CT，黎阳陪老妈坐着等了会，星期六医院人很多，不过这个科的人却很少，毕竟谁也不会愿意花冤枉钱，来检查肺癌。

结果很好，并没有发现任何癌细胞，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缴了480的费用，还剩20块。

“瞎浪费钱，你妈我身体好着呢。”吴小云蹙着眉头，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浪费。

“老妈，你不懂，那我回学校了，中午不在家吃。”

“路上慢着点，注意点车，还有钱吗？”

“李泰说请我吃饭，不用花钱。”

黎阳推着车赶往学校，一路上随风飘扬的发丝，就和他心情一样，街边的商铺放着动感的DJ，炎炎烈日晒的他快糊了。

到了校门口，他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李泰正蹲在角落，手里拿着两瓶冰可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呢，跟个傻冲一样。”黎阳走过去，接过可乐，喝了一大口，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地。

“我昨天回家看了一晚上阿宾，得出一个结论，你特么的真是阿宾，他第一章就是高考成绩不理想，难怪你拼了命的要学习。”

“......那我问你，你手冲了吗？”

李泰腼腆一笑，里面的词虽说白话，但是真带劲啊！

“好了，你表情已经回答了，请我吃什么？”

黎阳也并不奇怪，十八九岁打手冲不是很正常，不打手冲才不正常，就是欲火焚身的年纪，就该张狂一点，自给自足蛮好的。

在成长历程中，自己好像十六岁就开始了吧？也可能是更早，反正出了不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