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第二天早上,旅店外边天刚蒙蒙亮时,突然传来了几声放炮似的巨响,把我的困意完全搅散了。
这声音震耳欲聋,而且连绵不断,听得人心跳都随之加急了。
Shirley杨躺在我身侧,此时也被这声响震醒,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只得对她摊了摊手,表示不知情。
我们一时分辨不出这声音从何而来,便匆匆穿好了衣服,打算到旅店顶楼的瞭望观景台看看。
刚一出房间,我就看见胖子正杵在走廊的窗户边,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着,他见我们来了就说?:
“这可真他妈邪了门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拉美革命老区又爆发造反斗争了呢,结果一看这外面,连一门炮也没有,到底是什么声这么闹腾?”
我上前拍了拍胖子肩膀道:
“你没听说过吗,太上老君每隔三千三百年就会渡一个凡人成仙,他估计是看你膘肥体壮,招上去给他搬仙炉正合适,所以就在天上喊你过去呢,只不过他声音太大听不清楚,不信你再仔细听听,是不是隐约能听到“王凯旋~,王凯旋~”,现在只要你顺着这窗户往外边一跳,就能登时化仙,吃上玉皇大帝派发的官饷了。”
胖子不以为意的说:
“我们无产阶级战士不信任何鬼神,管你是本土的玉帝,还是外国的耶稣,我们通通都要批倒批臭,而且我看啊,也就你这样成天阴阳风水挂在嘴边的半职业神棍才会信这套东西,我看你上天还挺合适,说不定上边正缺个端茶倒水的下等神仙呢。”
Shirley杨知道我们俩斗起嘴来一时半会儿没个完,便自己先走一步,顺着旋转楼梯向楼顶走去。
我和胖子见状,也暂时搁置了争议,紧随其后走向楼顶。
这旅店一共5层,最上面一层是个露天的观景台,只有个遮雨避阳的木制顶棚,不过视野确实较为开阔,虽然看不见被巨树遮挡的雨林内部,但可以远远眺望到西南方向的亚马逊河及其入海口。居高观之,河水犹如银龙临地,鳞爪飞扬,不由叫人心生豪情,有长歌咏怀之意。
胖子看见这景色,也感叹道:
“这回我终于理解古代那些个诗人墨客为啥都爱登高楼作诗了,别说他们了,连我这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也想拽两句词儿了,以前不是有岳阳楼记、滕王阁序吗,我就写个情侣酒店记,指不定以后也能流传千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