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众人才住嘴,纷纷催促道:“接吧,听听怎么回事,开免提。”
刘天水颤颤巍巍接了电话,打开免提,“喂,阿毅……”
电话那头就说:“喂爸,你给通知一声,让村里的能挑能扛的人都来鲫鱼坡,女人也加上,你不会想到,太震撼了。”
“阿毅,你没事吧?”
“没事啊,好着呢。”
“那其他人呢?”
“也没事。”刘宗毅说:“位置还在原来那儿,记得把村里的三轮车都开到山脚下。不说了,我回去帮忙了。”
电话一挂,众人的态度也就精彩起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呸呸呸,说什么糊涂话。”
“叫那么多人,难道打了七八头野猪?”
“七八头?那不得一千多斤嘞?”
刘天海立即调整心情,指挥道:“愣着干嘛啊,家里有车的赶紧回去开车,鲫鱼坡山脚下集合。”
这时,他的手被抓住,“天海,捎我一段。”
刘天海一看,“三叔,你这么大年纪,就别凑那热闹了,山上又有危险。”
然后刘天海就被敲打了,罗汉竹手杖结结实实磕头上,“什么叫凑热闹,我是去帮忙指挥,不指望你能救命。”
刘天海咧咧嘴不说话。
刘良武问:“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
“去啊。”
他没法了。他受不住刘良武的淫威,别人又怎么受得住?刘良武只要把长辈的脾气摆出来,晚辈只得乖乖服从。
村里的三轮车集体出动,没有三轮车的也开小电驴搭一两个人去帮手,二十分钟后,那脚下就停满了车,靠着山体停在那,三轮车的一个轮子跑到水泥路和山体间的排水沟里。
这路上谈不上人来人往,但是人总是有的,他们不认识全部刘家沟的人,总能认得其中一两个,一打听不要紧,各种风言风语伴随越来越多的人传播。
“听说刘家沟的人打到了好些野猪。”
“对,打了一些,也伤了一些人。”
“我怎么听说好像死了一个。”
“不对吧,听说死了六七个,造孽啊。”
“……”
“刘家沟上山打猎的人全都死了。”
被刘家沟的人听到,免不了一顿斥责。说的什么话,就算羡慕嫉妒,也不能咒咱们刘家沟的人死,成心引起战争呢?
上山的第一批下来了,抬下来一头百来斤的野猪,而刘天海扶着颤颤巍巍的刘良武过来问话,得知上面的情况,意识到刘家沟人手不足,于是心生一计。
“各位,各位静一静,听我说。”刘天海振臂高呼,“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听说过前段时间镇上悬赏的白毛野猪吧,谁家庄稼被祸害过的举一下手。”
众人纷纷举手。
“我。”
“我家被拱了五分地。”
“我家一亩地全没了。”
刘天海点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你们不是想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吗?点了名的跟着一起上山,你们就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