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明握紧长枪跃跃欲试,刘庄的从旁指挥下,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其中一头大约一百三十斤的野猪,锋锐的枪头往前一扎,大约送了二十公分,野猪的挣扎徒劳无功,拔出枪头的一刹那,鲜血狂喷。
这一枪似乎扎到了野猪的关键部位,致使野猪站起来都做不到,立刻倒下,四肢划船般,最后只剩下抽搐了。
刘庄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拿起长枪时一个个都紧张得不得了,主动出击是又准又狠,等到鲜血喷薄,又换了一副嘴脸,那个激动啊……
边缘的野猪纷纷毙命,全是郑东明、唐涛、周锐和陈时的功劳,而内圈的刘庄不打算交给他们解决。
“五哥六哥,要不要试一下?”刘庄问。
刘宗武和刘宗季没有丝毫犹豫。
然后,他们和刘宗浩等人握紧长枪踩着野猪尸体前进,仔仔细细检查每一头野猪是否死透,又谨慎地盯着困在大网中的野猪怕野猪没扎到关键部位,又怕野猪奋起反抗。
解决了一众“帮凶”,到罪魁祸首时,刘宗浩想亲手解决,这个提议没人有异议,毕竟他们能组成,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刘宗浩本就是受害者。
白毛野猪散发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煞气,它的体型就摆在那,凶狠的外表,又黄又长的獠牙,装甲车一样的体重,那对眼睛瞪着人,仿佛能把人瞪死。
刘宗浩步步逼近,白毛野猪预感到大事不妙,疯狂地试图挣脱大网的束缚,它害怕了,认出长枪上的正是同族的血。
唰!
长枪直入,被白毛野猪躲开了关键部位,在咽喉下方,并未命中颈部动脉,出血量一般,白毛野猪吃了一枪仍然能站着,只是死期不远。
刘庄侧着脸说:“跟村里的人说一声,需要帮手,顺便……把村里的三轮车都开出来。”
皮卡车也载不了那么些野猪。
这件事,刘宗毅主动请缨。他年纪最小,正是好动年纪,一件大事经由他的嘴传播,莫名的有点自豪。
刘天水正午睡,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如醉酒一般,“喂~哪位?”
刘宗毅说:“爸,能听到吗?”
刘天水听到的却是信号不稳定的声音,拿起手机,戴上老花镜一看,见是自己儿子的号码,脑子一下就清醒了。
“喂,阿毅,听到吗?”
他以为自己的信号不好,特地跑到外面测试,结果仍然没见好转,“喂喂,阿毅,听到吗?阿毅,阿毅……”
刘天水还在找信号,他媳妇听到刘天水拿着手机叫自己儿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扔了手头的水瓢,“怎么了,怎么了?”
刘天水摇头,“信号不稳定。”
他媳妇又说:“那就赶紧找信号。”
大伯母见俩人很着急,就把刘天海拍醒,“天海,天海,你起来问问阿四什么情况,他们两口子都急疯了。”
刘天海立即做起来,“什么情况?”
“不清楚阿,你问问。”
刘天海出来问了,听刘天水这么一说,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难道出了什么事?
然后,信号突然中断,把四人吓得够呛,他们心里已经在胡思乱想。
而始作俑者的刘宗毅一边奔跑,一边看着手机,见通话中断也是无奈。他为了通知村里,刚才遇到的零星半点信号鬼使神差就打了回去,结果听也听不清。
几乎到了山下,才有三格信号,又打了回去,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么五分钟,把一种男女老少炸了出来。
“阿海,天高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大哥,是不是宗季出事了?”
“大伯,宗武怎么还没回来?”
“……”
刘天海一张嘴怎么能回答得过来,何况根本没有他说话的机会,你一句他一句,吵得刘天海一阵头晕目眩。
“别吵。”刘天水举着手机说:“阿毅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