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么晚来，有事？"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誉王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一旁的夏江突然向前迈了一步，行礼恭敬道：“启禀陛下，老臣奉命调查南疆十八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尽管他已经与誉王达成合作协议，但在这种情况下，夏江绝不会轻易开口。

一来，他没有理由，二来，他也不愿给誉王留下过多的把柄。

毕竟从古至今，那些与皇帝密谋的臣子，最终都难逃被皇帝清算的命运。

梁帝微微点头，并未出声，只是将对方身上的视线，转向身旁的誉王，再次问道：“你呢？”

誉王凝视着梁帝，眼神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过了许久，他声音低沉地问道：“父皇，您还记得我的母妃是谁吗？”

梁帝心头猛地一颤，目光闪烁，仿佛陷入了遥远而模糊的回忆。

他声音沙哑，呢喃道：“你的母妃……朕记得，是祥嫔。”

“那她的身份……您还记得吗？”

梁帝默然。

这一瞬间，整个宫殿内的气氛似乎凝固了。

誉王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她是滑族的玲珑公主……对吗？”

梁帝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誉王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儿臣一直都以为，母妃是因为犯了错才被处死。但如今，儿臣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话音刚落，梁帝沉重的闭上双眼，等再次睁开时，双眼之中满是疲惫，

"这一切都是孽缘......当年朕还是皇子时，玲珑公主是滑族的掌政公主，当初我们达成协议，她助我登上皇位，我庇护滑族。"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复杂，"可是，朕登基后，他和妹妹璇玑公主却暗中勾结大渝，意图谋反......"

誉王闻言，眼眶微红，脸上露出一丝凄然，"她们是真的谋反了，还是你想隐瞒勾结外族的真相。"

"你放肆！"梁帝骤然坐直身体，冷声喝道。

既然话已说开，誉王心中早就没了对梁帝的畏惧，直视着梁帝，问道：

"所以是因为我身上的血脉，才让我做了十年太子的磨刀石吗？"

"我几时把你当做磨刀石，"梁帝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是最像朕的儿子，朕一直都对你寄予厚望，"

誉王听言，脸上的凄然之色更甚，"寄予厚望？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誉王如此放肆，梁帝却没出现想象中的暴怒，反而解释道：

"我确实对你寄予厚望，当时立你为七珠亲王，虽然有平衡太子的原因，但也想看看你是否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