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仇人的名讳后,俩人屏住呼吸,面露难色。
权贵,他们惹不起。
商染看出他们心中所想,开口稳住他们的心神:“难道就因为他是梁王,你们就要退缩而忘记你们兄弟的血海深仇吗?”
听到了商染的话,俩人心一横,开口道:“你就说怎么做吧,我们听你的。”
商染没有和他俩继续说话,而是转身和柳望舒说:“你和芒种芍药一起先下山吧,我过会再下。
柳望舒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她惊讶表妹如此镇定自若,侍卫也在旁边,想来也是不用担心的。
商染看着柳望舒和芒种芍药的身影逐渐消失后,冲着身后那茂密的树林里喊道:“出来吧。”
后面的草丛骚动两下,从里面走出雍容华贵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猫着看戏的宣霁。
宣霁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云淡风轻的说:“我只是恰巧路过哦。”
商染:我信你才怪。
那俩土匪目瞪口呆的看着从草丛中走出的人。玉面男子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他们惹不起的气势。
商染挑了挑眉,跟土匪二人说:“你们跟着这位公子走,到时候怎么做,他会告诉你们。你们只需按照他说的做就行。”
“记住,别好奇你们不该好奇的。”
“别忘了你们兄弟死去的惨状。”
商染转身,靠近宣霁,小声说:“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宣霁默许了,跟着商染走到无人处。
商染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安全后,转向宣霁。她看宣霁正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商染开口:“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宣霁有点兴趣:“展开说说。”
商染对于他会帮自己的事还是有点信心的,刚才的兔子应该就是他的暗中相助。
她直视他的眼睛,准备直接说出自己的交易:“殿下,如今宣珩猖狂跋扈,狼子野心。他一个嫔妃之子,都是这样。我不信殿下没有。而你要通往权力巅峰第一只拦路虎便是宣珩。”她语气一顿,看着他的表现。
他没有因为她直呼宣珩的名讳而惊讶,只是神色平静的听她讲。
“所以,小女斗胆和殿下联手。愿尽绵薄之力。殿下负责帮我看押那匪徒二人并暗中保护柳家千金,我帮殿下铲除这只拦路虎。”
说完后,商染长呼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宣霁的决定。
过了许久,宣霁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帮本王?”
“因为我打大就看你行。”商染也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说了他也未必会心。于是嘴比脑子快,吐露这一句话。
宣霁:“嗯?”
商染不想让他继续追问下去,随便胡诹了一个:“因为我从小就仰慕殿下,我想让殿下赢。”说完这句话后,她已经低下头,尴尬的脚趾抠地。
宣霁听到这个理由后,虽然知道这个是她随口乱说的,但还是愉悦的笑两声。
“成交。”宣霁夹杂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
最后那俩人被宣霁带走了,商染下山和柳望舒汇合。这波折的一天可算是过去了。
马车内,柳望舒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对面闭眼沉思的表妹。
她眼前和表妹接触时,表妹的胆子极小。平时见个小鸟尸体都能吓哭。而如今,她看到那么多的尸体竟然面不改色。
表妹从什么时候不一样呢?柳望舒仔细的想着,大概是从春宴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所以,她经历了什么?
商染像是感受到柳望舒的目光,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柳望舒,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表姐。”
柳望舒眼中的复杂,很快被关心代替。无论自家表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这感情不会因为表妹的变化而改变。她现在看表妹一脸疲惫,自己很是关心。
“没事,你继续睡吧。”
商染继续闭上眼睛补觉。这几天因为凌溪山前世的种种,自己没有睡好,现在终于可以小憩一会。她察觉到了柳望舒的神色变化,但现在的她必须好好睡上一觉,养好精气神才行。
……
薛暮雁消失了。
薛家找了好几天,期间也派嬷嬷去柳府询问。
柳望舒用商染跟她讲的说辞应付过去。
“那天本来和暮雁一起去凌溪山,但是我那天来葵水便婉拒了。我和她就分开了。所以她具体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柳望舒道。
“嬷嬷,暮雁怎么了?”柳望舒佯装疑惑问向薛府来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