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劫后余生的同时,又惊讶的问道:“表妹怎么在这?”
商染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解释道:“母亲见我病好些,让我出来爬爬山、晒晒太阳。没诚想在这碰到表姐落水,我就下去救你了。”
柳望舒听完商染的话后,暂时消除了疑惑,起身郑重的道谢道:“多谢表妹搭救,若不是表妹搭救,我今天就是在劫难逃。”
商染摆摆手不在意。刚要开口却听到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连忙拉着柳望舒躲了起来。
柳望舒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拉到了草丛中。
商染低声跟她解释:“不知道是敌是友,先躲起来吧。”芒种和芍药也自觉的找个地方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近。草丛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一群废物!柳望舒这么大个人都能跟丢!都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柳望舒分开逃亡的薛暮雁。而她现在正和把柳望舒逼跳河的那群土匪说话。
商染感受到旁边的柳望舒目光逐渐变冷。她知道自己母亲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想明白了这来龙去脉。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了:“你不是说这次谋划只有你与我知晓么,那为何我在水底还看到了别人?”柳望舒觉得声音耳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薛暮雁听完宣珩的质问,知道事情败漏了,宣珩生气了,便心急的辩解着:“王爷,我从未将这告诉旁人,王爷明鉴啊!”薛暮雁情急之下忘记了掩盖宣珩的身份。
宣珩看着因为薛暮雁的一句殿下后,旁边的土匪也开始看着他低声议论他。宣珩扶额皱眉,他为了掩盖身份已经把“本王”改成了“我”,就担心让这群土匪知晓自己身份。没想到竟被薛暮雁这个蠢猪一句话就给暴露了。
宣珩脸色逐渐变冷,眼神变得冷漠。那薛暮雁和那群人都不必活了,免得节外生枝。
薛暮雁不知道死期将至,只是见宣珩不搭理她,急的跪下来,哭道:“王爷,我真的冤枉。实在不行,哪天我再去约一次柳望舒,我们再做谋划?”她不知道怎么缓和宣珩的愤怒,只能脑袋快速旋转想着鬼主意。
宣珩像看着死人一样看着薛暮雁做最后的临死挣扎。对付柳望舒,他还有别的方法,只是薛暮雁已是一个废棋了。
旁边的土匪见前面的女子嘴里喊着“王爷”,便知这男子是位大人物,也纷纷跪了下来。
宣珩睨视这跪下的众人,仿佛看着蝼蚁一般。大手一挥,他身后立刻出现一群蒙面人,蒙面人接受到宣珩的旨意,快速的点了土匪和薛暮雁的穴,让他们不能喊也不能动。
商染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了外面的场景。宣珩现在的所做所为和她预期的一样。宣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心狠手辣。
眼见着宣珩要处死这群土匪和薛暮雁,柳望舒心生怜悯,想出来制止,被商染发现拉住她,但还是发出了骚动。宣珩察觉到了远处的草丛发出动静,大喝道:“谁在那!”,然后给旁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查看草丛的情况。如果有人,直接杀了。
商染心里大喊着不好。以宣珩的手段,被他发现难逃一死。鹤令又有自己安排给他的新任务过不来。
她也不是手无寸铁,自己怀里有银针。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找人学习的暗器。
她紧紧的把着柳望舒的胳膊,想努力的把自己锁在着草丛中。她知道自己母亲心软,但没想到她会心软到这种地步。若是前世柳望舒心能硬一些,鹿死谁手,还需定论。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商染后背开始冒汗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野兔从商染藏身的草丛中蹦出来。前来查看的侍卫一把上前抓住了兔子,回去和宣珩禀告:“殿下,是一只兔子在草丛里。”说完还把兔子递给他。
宣珩暂且放下心中的怀疑,伸手抓过兔子,走到薛暮雁面前。宣珩抓兔子的那只手力气逐渐加大,手中的兔子开始挣扎,但发现根本挣脱不了宣珩的束缚。
薛暮雁恐惧的看着宣珩手里的兔子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最后死掉。她心里感觉自己很快和这兔子的下场一样。她开始后悔了,就不应该惹这个活阎王。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宣珩把薛暮雁的脸上的恐惧和悔意收尽眼底。扔掉了兔子尸体。转过身示意暗卫把他们都杀光。
见侍卫离开了商染的藏身之处,心里暗暗松口气。不过,她藏身的地方就那么大,有兔子她能看不到?商染陷入深思。
刀起刀落,地上跪着的人纷纷倒下。宣珩转过身,接过旁边暗卫递过来的手帕擦掉手上的兔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