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入,游廊的屋檐下悬挂着精巧的灯笼,透着一股子古色古香的韵味。
穿过游廊,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庭院呈现在眼前。
庭院中央是一方清池,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在水中悠然自得。
池畔种满了奇花异草,四季常青,花香四溢。
几株百年老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为庭院增添了几分庄重与肃穆。树下放置着几张石桌石凳。
二人并未停留,继续前行,便来到了宅邸的正厅。
正厅高大宽敞,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正中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和气致祥”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堂中有数人在交谈,其上主位为李秋月父亲三房老爷李抚华,其下坐着几人,看着像城中坊市商人。
“李老爷豪爽!我等必按时按量将贵府所需一一安排妥当!”其下一满面花白的老者起身拱手笑道。
其他几位见状一同起身拱手同声。
李抚华摆摆手,“那便麻烦诸位了。”
“即已谈妥,我等便回去吩咐下面开始动工了。”
白须老者拱手,余光早已看见兄妹二人在门前等待,便不再多言,准备离去。
李抚华也早已注意到俩人,摆手让他们走后,招呼二人进来。
“秋月,君行二人有何事找家里啊?”
李抚华一眼便看出二人有事,寻常时候二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正厅。
“抚华叔,今日我与秋月同去寸田湖赏湖,却遇了一件怪事。”李君行顺势坐下,面向主座李抚华皱眉说道。
李秋月随兄长坐下,看了兄长一眼,随后看向父亲,并未出声,只待兄长说完。
“哦?”李抚华握了握扶手,好奇道。
“说来听听。”
随后李君行将今日清晨从家中出发至傍晚归家之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与李抚华道来。
李抚华初听尚且不以为意,越听李君行往后说眉头越紧皱,口中喃喃道,“寸田湖啊…”
只等少年言毕,李抚华快步走下主座朝兄妹二人走去。
只见李抚华抬起李君行的左臂观察,只见其手臂之上留有一道咬痕,确实状似鱼儿牙齿。
二人返程花了不少时间,此时伤口处一整条咬痕中稍轻微的地方已然结痂。
李秋月看着父亲反复查看李君行的手臂,但似乎看不出个所以然,立即出声道。
“爹爹,那湖中鱼甚是古怪,跃起竟比船高,君行哥为了护我被那怪鱼咬伤。”
但李抚华并未回应女儿李秋月,右手握着李君行的左掌,左手在其手臂来回按触,似乎仍在检查着什么。
李秋月看着父亲不为所动,也不再言语。只看着二人心中焦急。
与李秋月眼中所见不同,李君行在被李抚华握住左手的一瞬间,那股烈火灼烧的感觉开始重新出现,却是没有早时被那血牙鱼咬中时那般疼痛,尚且在可以短暂忍受的范围内。
这让李君行又惊又喜。
惊的是,今日所经历的事实非是虚幻、巧合,眼下的现状也证明了这一点。喜的是自己对于抚华叔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样了解。
‘抚华叔这手段甚是奇异。‘李君行心中暗想。
‘由此看来,抚华叔也许对这湖中古怪有所了解。’
想到这里,李君行的心终于是放下些许,将这些事告知长辈之后,整个人其实已然轻松了不少。
片刻之后,李抚华看了李君行一眼,便松开了手,摆手道,“我观之并无大碍,待会儿去找下人将手包一包,明日我找一大夫来看看。”
闻言,李君行点了点头,并未漏出异样,其实在松手的前一刻,李君行身上的灼烧感就消失了。这让李君行大为震撼,同时也充满好奇。
但见李抚华并未多言,只片刻间,李君行看了李秋月一眼,便理会了华叔的意思,这手法手段李君行未曾了解,看来自己这妹妹也是不知道的。
旋即李君行便将心中的疑问先埋了下去。
“爹爹,今晚就去找大夫看看吧。”李秋月着急道,她经历了今日的事,心中很是焦虑。
李抚华转头看了李秋月一眼,抬手便往她的头上拍了一巴掌,显然大人收力了,打得李秋月一缩头,整个人往后窜了两步。
“我还不知道是你整日拉着你兄长出门,就属你最贪玩,给我过来!”
李抚华出声呵斥道。作为三房老爷,掌管着整个三房的大小事务,即便未曾发怒也颇具威严。
李秋月被吓的低着头,双眼盯着鞋尖,缓步向前走去,没几步便走到父亲李抚华面前。
前者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李君行,后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李秋月便乖乖低着头任由父亲训斥。
“你爹我心中有数,让你兄长回去歇息吧,在外一天也累了。”
李抚华并未再教训李秋月,只叫李君行先回去歇息,并明言明日大夫便会上门,不必忧心,有什么疑问明日便会明白。
说完便带着李秋月往三房宅院去了。
李君行随后也往自己的四房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