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谨走进后院,只见一片宁静,花草树木,池鱼飞鸟,一派和谐景象。他目光如电,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棵大树下,那里有一块石头,上面似乎有些奇怪的痕迹。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那块石头,然后转头看向酒楼管事:
“这石头是你酒楼的?”
酒楼管事一脸茫然:
“小的们并未注意到这块石头。”
苏玄谨盯着酒楼管事,质问道:
“你确定?”
酒楼管事额头的汗珠更多了,他忙不迭地点头:
“确确实实,小的们都没注意到有何不寻常之处。”
苏玄谨拿起石头,仔细观察,突然,他眼神一凝,那石面上隐约的痕迹,竟似剑痕划过。
他转头看向酒楼的管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是剑痕?”
酒楼管事脸色大变,但仍是大声否认:
“大人,小的们并未注意到。”
他的话语虽然坚决,但是颤抖的声音和苍白的脸色却背叛了他的内心。
陈昭忠则是一直冷眼旁观,此刻他沉声开口:
“你想清楚再回答。”
酒楼管事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陈昭忠的目光刺穿了一般。
苏玄谨手握石头,剑痕在手心显得格外深刻,他的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要看透这小小的痕迹背后的秘密。他轻声道:
“剑痕新刻,这后院之中,必有蹊跷。”
陈昭忠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深知苏玄谨的敏锐,便转向酒楼管事,语气转为严厉:
“此处剑痕,若非你酒楼中人所为,便是外来者所留。你难道要让本捕快亲自一一审问你的酒楼中人?”
酒楼管事面色如土,双腿已开始颤抖,他深知此事若被揭露,自己怕是难逃干系。他一咬牙,终是选择了坦白:
“大人啊,此事小的一时间慌了神,实不相瞒,昨日......昨日刘府的大公子跟他的友人,酒后在此玩耍,小的不敢管啊!”
陈昭忠冷哼道:“玩耍?他刘春肖就只是玩耍这么简单?”
苏玄谨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刘春肖乃是镇上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惹事生非是家常便饭。他转向陈昭忠戏谑地说道:
“既然管事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只好去会一会这位刘大少了。”
酒楼管事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
“两位大人,别别别。我说,我说......但是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出去的啊!不然小的就没法在镇上立足了......”
苏玄谨淡淡一笑,点头应允,神情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只管放心,我们自会把握分寸。”
他的话语刚落,酒楼管事的神情明显一松,仿佛放下了沉甸甸的重负,小心翼翼地抬头,眼神中带紧张,透露道:
“那刘大少酒后剑舞,常常剑走偏锋,失了控制。小的们生怕惹事,都是能避则避。”
陈昭忠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冷声道:
“酒后舞剑,已属不当,还失了控制,更是危险。这刘春肖,怕是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吧?”
“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酒楼管事低下头,避开了陈昭忠的目光。
苏玄谨轻轻摆手,眼神示意陈昭忠稍安勿躁,他转向酒楼管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昨日在院中发生的一切,还请你详细道来,不必担心,我们只为寻求真相,绝不会有任何不妥之举。”
酒楼管事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
“昨日刘大少醉酒后,又在此舞剑,他的几个朋友在旁边喝彩,好不热闹。小的在一旁看着,生怕出事。果不其然,那刘大少一个失手,剑尖险些划伤了赵公子。林公子慌忙制止,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陈昭忠微微点头,心中已有几分推断,他转向苏玄谨道:
“看来这刘春肖确有嫌疑,这事得汇报给萧老大。”
苏玄谨赞同地点头,对酒楼管事道:
“今日之事,多谢你如实相告。不过还请你约束酒楼中人,莫要随意谈论此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酒楼管事连声答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只盼这几位大人能早日查明真相,还他酒楼一个安宁。
言罢,陈昭忠带人离开拾秋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