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谨跟随陈昭忠的步伐,步履沉稳,神色自若。他们一前一后,直奔拾秋酒楼。
陈昭忠转头看向苏玄谨,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没想到,你刚上任,第一件案子就卷进这样的漩涡中。”
他一面说,一面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到有些无奈。
苏玄谨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语气淡然:
“无妨,事必躬亲,方能锻炼自身。案件复杂,正也说明它需要真相的揭露。”
陈昭忠见他如此从容,内心不禁生出几丝欣慰,语重心长道:
“这个案子,牵扯甚广,其中或有隐情,你须得小心。”
他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穿上这一身捕快服,气质大变。”
苏玄谨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回道:
“气质这一块,我一向拿捏的死死的!”
陈昭忠听后,不禁失笑:
“这几年你真的变化很大!”
两人谈话间,已至街东。
与夜间的楼外车水马龙,楼内热闹非凡,达官贵人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同,这个时辰正是拾秋酒楼,最静之时。
苏玄谨步入拾秋酒楼,只见雕梁画栋之间,宁静而雅致。楼内几净窗明,缕缕幽香扑鼻,与一路所见的市井的喧嚣嘈杂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正近己时,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洒在桌上,斑驳陆离。苏玄谨望着窗外,若有所思。陈昭忠则叫来店小二,点了壶碧螺春,要了些精致的早点。
苏玄谨之前只是路过,未曾进来过,不禁感慨:
“此楼地处繁华,却能独守清静,真是难得。”
陈昭忠笑了笑,点头道:
“是啊,这拾秋酒楼不仅风景独好,更是消息的集散地。在这里,我们可以听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说话间,店小二已将茶水点心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早点,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增。
陈昭忠笑着对苏玄谨说道:
“有公费报销,放心吃。”
陈昭忠咬了一口点心,郑重地说道:
“此次案件,涉及镇上多个世家,你我需要在这拾秋酒楼多留心,或许能找到破案的线索。”
苏玄谨也拿起点心,一边细细品尝着,一边细声细气地询问:
“怎么不见酒楼管事?”
陈昭忠饮下一口香茗,淡淡一笑,眼角带着一丝深意:
“定是在多方斡旋,虽说拾秋酒楼离案发现场还远,但在案发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在此饮酒。”
此时,酒楼管事恰好从外面回来,目光扫过大堂,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捕快们。他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走上前,满脸堆笑地问道:
“诸位大人雅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他一边说,一边微微弯腰,做出谦卑的姿态
苏玄谨瞥了他一眼,微微皱眉,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身旁的陈昭忠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
“我是陈昭忠,萧老大派我们来此调查一起命案。据可靠消息,死者在案发之前,曾在这酒楼饮酒。我们想知道,酒楼中是否有人曾目睹可疑之人进出。”
酒楼管事闻言,脸色微变,干笑了两声:
“陈大人,实不相瞒,近日酒楼的确有些异常。不过,小的们并未注意到有何可疑之人。请问,能否具体告知案发现场的位置,以便我好帮你们排查?”
陈昭忠目光如炬,盯着酒楼管事,问道:
“酒楼近日有何异常?”
酒楼管事眼神闪烁,额头隐隐有些汗珠,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大人,近日来,酒楼中时常有客人饮酒后不慎摔倒,有时甚至受伤。所以,小的们有些担心,但并未发现有何不寻常之处。”
陈昭忠眼神犀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确定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酒楼管事忙不迭地点头:
“确确实实,小的们都没注意到有何不寻常之人进出。”
苏玄谨在这期间一直沉默不语,但他的目光却在酒楼内不断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时,他突然站起身,走向酒楼的一角,那里有一扇门通向后院。他回头看了陈昭忠一眼,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陈昭忠和酒楼管事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