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手写的字迹显得有些仓促,但字迹工整。他话锋一转,目光投向苏玄谨,略带好奇地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陈昭忠接过信,先向萧老大介绍道:
“萧老大,苏玄谨他有意加入我们衙门,我特意带他来见你。”
萧老大微微点头,对苏玄谨道:
“玄谨,既然当日我说过,你成为修士就让你加入衙门,那我必不会食言。”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朱砂笔,轻轻地在手指上敲了敲,
“正好,今日正有一个案子,你也一同参详。”
苏玄谨神情肃然,沉声道:
“多谢萧老大,我定会竭尽所能,为衙门效力。”
萧老大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年轻人沉稳可靠,观察力强,正是他需要的部下。他招呼手下说道:
“来人啊,去取一套捕快服给他。”
片刻后,从屏风后走出一个身穿青衣的捕快,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捕快服,递给苏玄谨。
苏玄谨接过捕快服,感受到手中的布料细腻而坚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陈昭忠目送衣物递交,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接着对着萧老大,沉声说道:
“林家送来的信中提及赵梡死相凄惨,剑痕、掌印交错其身,冤气冲天,非寻常之辈所能为。”
他眉头微皱,显然对信中描述的惨状感到震惊,
“这林家是何意思?修士所为?这林家之人难道亲眼在案发现场所见?”
萧老大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这世间奇术异法繁多,非我等所能蠡测。或许,这只是江湖中人为之。”
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时,门外一名捕快神色匆匆,疾步踏入,气喘吁吁,一手的消息仿佛烫手山芋,递给了萧老大。
萧老大接过,目光如鹰,锐利地在捕快脸上扫过,仿佛要从他紧张的神色中读出更多未言之事。
萧老大说道:“拾秋酒楼那边有消息传来,昨日与赵梡共饮的,除了林家的林义勇,还有......刘府的刘春肖。”
陈昭忠素来稳如泰山,此时却如遭雷击。他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指节发白。
他的声音低沉:“一个林家之人在案发现场还不够,竟还牵扯出刘府之人!”
萧老大沉吟片刻,眼前的线索如丝线般错综复杂,他慢慢抚摸着桌面,仿佛在触摸局势的脉动。
刘府,那个在镇上屹立百年的望族,其家主更是炼气境的强者,海砂帮也跟这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莫非赵梡的死是......”
他的话未说完,却故意停顿,眼神锐利地投向陈昭忠,似乎在探询他的反应。
陈昭忠瞬间明白了萧老大的意思,他的眼神闪烁,吞了一口口水,开口道:
“若真是刘府......我们该如何应对?”
萧老大微微摇头,示意陈昭忠不必担忧,然后缓缓站起,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天空沉思。
‘赵梡之死,涉及赵家,本就非同小可。现在更是牵扯到林家老二和刘府公子。’
‘而且以赵家一向的做派,这反常的行为——仅通知衙门有命案,却不让他们验尸。这背后,恐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思索片刻后,萧老大语气坚定:
“陈昭忠,你带几个可靠的人手,去拾秋酒楼调查,我要知道昨晚每一刻的详情。苏玄谨,你也跟着去。注意,都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