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宇天明不被察觉到微微皱了下眉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先前他好像听过那个虎坊的二老爷也说过这个会员代号吧?真没想到现在跑到了山胡桃的手上。再一摸索下巴,宇天明听得遥后方传来一句:
“【隐士】啊?我记得也是只剩一次机会的卡券吧?那太好了,一次性让我们里可以有人夺个大满贯嘛!”
宇天明轻轻的侧视着已经走上过道的【女祭】,只见这金发男人恣意的接近他们这里,然后用有点迷惑的表情打量两下山胡桃,最后竟然惊讶的大喊道:
“怎么是你?”
这下轮到宇天明迷糊了。他眼里闪光的睇睇同时错愕的二人,然后看见山胡桃略带惊惧的说道:
“挖靠,怎么这里也碰见你啊!”
宇天明嗅出山胡桃的不寻常,凑近他问道:
“你在哪里见过他?该不会,他就是你说的找人驱赶你的那个…?”
山胡桃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然后向宇天明靠得更近了。“就这么一会,他还换了套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他这样说。
宇天明钳着下巴点点头,然后沉默。旁边的公证人或者工作者看着三个会员同时陷入僵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还是那个矮个子黑面具——他似乎算这几个里面级别最大的,也一直站着为首的位置。他稍有神着的开口向山胡桃,很聪明的避开了宇天明还有【女祭】这两个大头。
“那…【隐士】先生,请您还是跟着我们出来吧?”
“不不不。”【女祭】恢复了有些张扬的表情,就好像他这个人毫不在意任何闪失一样,他骄傲的宣示:
“就让他一起来吧。刚好已经好久没有过多位会员的赌局了,我是一想到这场面就很兴奋呐。”
宇天明真想咯嗤一笑。让曾经唾弃的人和自己同桌博弈,不得不佩服这个金发男人的接受能力还真强。倏忽,宇天明又下意识的揣了揣自己的那张黑色磨砂卡片,感受到在这其间他的魔力似乎更小了,他不禁做了一个假设——这些卡片的魔力似乎会在彼此接近时消耗降低,也就是同性相斥!
没想到就连这些卡片都在彼此竞争,这会员间的相性难怪好不起来。所谓以赌会友,却在一赌以后双方的身份云泥之别;会员间的关系怕是只有一场赌友了吧。
“我还有个问题。”宇天明忽然平静的看着山胡桃,沉思着的询问他:“倘若会员特权是在对位中赌尽输掉,那〔入场券〕未来又该交给什么人?”
“额……”山胡桃眉宇沉重的回看宇天明,然后用一种非常怪异的语气回答道:“这个我先前其实也算讲了……龙坊的主人大老爷,发放所有最初的〔入场券〕,也回收所有用尽特权的〔入场券〕。现在要见到他,就得连胜三场正式赌局……”
“而且是其中两场必须是会员对位的人才可以去见到那位哦。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挑战他。”【女祭】自顾自的打断山胡桃,为宇天明补充说明。
其中两场必须是会员对位么?宇天明暗暗计算,也就是说,如果开始是普通赌客,就需要在三场内赢下和会员的正式赌局,成为会员,然后再接连赢下会员两场。而本身是会员的,就可以减少一次这样的赌博,但难度系数恐怕同样不低。加上长久没人敢于和大老爷对赌,所以会员的特权事实上是越赌越少的。
内心最后的疑惑得到解答,宇天明本想接着开口劝说山胡桃退出【女祭】的邀请,但他却看见【女祭】又神情自在的指着山胡桃出口讥讽道:
“老实说,我也只是面临不得不担心的特权用尽的问题,才决定参与会员对位。但如果是现在,有这个寒碜家伙来了,我还真是有点期待呢,会不会有人达成那个条件。”
语毕,这个金发男人的眼神终于闪动起之前不多见的真实火热,呼吸沉重的看着面前二人。
“山胡桃……”宇天明看着身边的青年此时也紧盯着【女祭】,知道此时他说什么其实意义不大了。紧接着他就听见山胡桃,或者说现在应该是【隐士】,微微的开口道:
“大哥,我想赢他。”
宇天明苦笑一声,眼底却不为人知的流淌过去了什么。他拍拍手,平静的表示道:
“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