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地里做事的范铁碗十分懊恼,自己居然忘记卫老不见外人的事,这次他回去不仅要挨父母骂,也少不得得去卫老家负荆请罪。
还有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
被担心的时藐藐正端正的坐在凳子上。
她没有等来范卫国,进来的是个黝黑高大的中年男人。
他还没踏进堂屋,在门口就开始打量时藐藐。
时藐藐对于他的到来,意料之中,依时逆所言,范卫国那固执的脾气必然不会见自己这个外人的。
至于她说要来找他。
纯纯是因为他的儿子孝顺,说不通那老头,就没法让范忠承去当县令。
“小姑娘,实在抱歉,家父这几日他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与我说,我会为你转达。”范忠承走进屋里的第一句话不卑不亢,没有因为时藐藐是个孩子,就敷衍瞧不起她。
范卫国是真的病了。
范忠承刚刚其实已经去请示过了。
被躺在床上的范卫国一口拒绝。
时藐藐淡定的点头,与他对视。
“你是忠承叔吧。”
“你认识我?”
“刚刚路上铁碗叔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魏忠承点点头,然后严肃认真的问,“小姑娘能和叔叔说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父亲。”
“找我父亲又有何事?”
时藐藐知道他心中不解疑惑,甚至怀疑自己别有目的。
“我叫时藐藐,原是东西边时家村人,这次其实我是来找你的。”时藐藐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有些事,说来话长。”
“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担任青石镇的县令。”
时藐藐语出惊人,范忠承听到后,完全没有相信,在她的小脸上细细打量,想试图看出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片刻后,范忠承皱着眉语气带上质问。
“你,到底为何而来?”
“是谁派你来的?”
时藐藐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再次仰头对上范忠承的视线。
眼里一片清明。
“我说的是真的。”
“事情是这样的,……”
……
时藐藐把来龙去脉和他简单的说了一遍,把京师里换皇帝的事和他们在青石镇里所做的事毫不避讳的全告诉了他。
越说范忠承眉头就更皱一分。
换皇帝的事是不是真的且不说,就青石镇那个贪官县令,可不好对付。
府里上下都是他雇来打手,而且他还和上面的贪官有所勾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上面的那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自己无权无势,突然去当县令,根本不可能让镇里的百姓信服。
上有不知足的贪官,下有无知的百姓。
这个县令位置可当不得。
只是范忠承不明白她是如何会找到他们家来的。
“抱歉小姑娘,你说的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和我们家没关系。”
“我们只是平民百姓,担任不了县令重任,还是请小姑娘回去吧。”
“忠承叔,镇上的百姓我会安抚好,不会让你为难,还请你再考虑考虑。”
“而且也是他们告诉我,你父亲当年刚正不阿,不畏权势的把那些匪人绳之以法。”
“你是听何人说的?”
“是昨天在街上听大娘大叔偷偷念着说的,当时我们在吃饭,无意中听见。”
“后来又听见几次,我就冒昧上门了。”
时藐藐眨眨眼一脸认真的回答,反正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是死无对证。
“小姑娘,你可不能听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范忠承不苟言笑的严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