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权衡，他发现自己都已经没了退路。

除非他一开始就咬死了什么都不说，现在想回头，根本不可能。

想通这一点，他不由得满脸颓然。

“好！我交代。”

“LV3语言震慑+14（424/500）。”

高茂咧嘴一笑。

“这就对了嘛！好好回答，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说罢，高茂朝着范九二人丢了个眼神，转身就出去了。

讯问室内，温宏眼中透露着不可思议。

他有些怀疑，难道高茂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们没说过？

或许语序有区别，语气有不同，但大致意思肯定是表达清楚了的。

可为什么面对他们的审讯，这家伙就能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表情，而高茂就只说了他两句，他就彻底顺从了？

这究竟是嫌疑人太双标？还是他们之间的能力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他看了看范九，很想问出内心的疑问。

但眼下明显时机不合适，他们还得继续审讯呢。

范九大概能从温宏的神色变化中猜到他的想法，腰板儿稍稍挺了挺，看着对面的张通，一本正经地道：“由温哥和我审讯，你就偷着乐好好交代吧！要不然，我再去将茂哥请来，你估计连内裤是什么颜色都得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何必呢？对吧！”

“我说！”

张通双目无神地开始陈述自己的忏悔录……

……

高茂从审讯张通的讯问室出来，又去其他两个审讯室溜达了一圈。

目前这几个嫌疑人中，白子贤是最值得深挖的。

他经营着这个联络站，接触的盗窃团伙肯定不止江辰这一伙人。

但白子贤的嘴也是最硬的。

高茂足足费了十多分钟口舌，才将他的嘴给撬开。

这还得益于他刚才对胡凌川的审讯，了解到了部分关于白子贤之前走私出去的那些文物，否则只靠单纯的语言输出，或许再来一两个小时都不见得有效果。

而最终的收获也是巨大的。

“LV3语言震慑+23（447/500）。”

等到白子贤开始交代的时候，高茂就将任务留给了松涛区局的侦查员。

别看他们相对于自己，能力和手法上都显得有些稚嫩，但实际上，他们的办案能力已是极强。

不能拿自己这种挂逼去与普通人相比。

那不公平，更是对别人努力付出的抹煞。

所以，哪怕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对高茂的追捧从来都不加掩饰，但高茂却从来都不敢表现出有丝毫骄傲的样子。

这也是于主任、郑队长这些人能真正将高茂当朋友的主要原因。

一个有能力而又低姿态的人，从来都不会缺少真心朋友。

高茂最后去找的罗飞。

其实在罗飞看来，自己该交代的已经全部交代了，其他的，他是真不知道。

但在高茂看来，罗飞知道的可不止是几个联络站信息那么简单。

比如每次出海，罗飞或许不知道交易的具体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卖家的具体身份，但他至少知道每一个联络站每年交易的频次，每次涉及的大致金额。

不一定每一次都能记起来，但能交代多少是多少，这至少是一个很好的佐证。

一番言辞厉色，罗飞彻底认命。

11点语言震慑熟练度入账。

高茂看着还差42点就升级的语言震慑技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样下去可不行！

在明天下厨之前，必须得将这个技能等级提升到LV4。

他犹豫了一下，找到待在案件研判室里统筹指挥审讯工作的宋队。

“宋队，麻烦你问下医院看守江辰和石南的兄弟，他们两人的伤处理好了没有。”

宋队微微一愣，问道：“问这干嘛？应该处理好了吧。”

高茂道：“我打算再去审审这两个家伙。刚才张通不是已经开始交代以前的案底了嘛，我现在再去问问江辰，也能有个印证。还有那石南，据胡凌川所说，他的主要职责是鉴定文物的价值，而且一直以来他都是与胡凌川协同配合，我想他对那些文物的情况更为熟悉，我想过去详细地了解一下。”

“那也不用急着现在就去嘛！”宋队苦口婆心地劝道，“案子也不是一天办完的，该休息还是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