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枯木(2 / 2)风起云川首页

季大哥没有回话,手中仔细的打磨着一柄墨色长枪。

噌!噌!噌!

枪头在磨石来来回回的摩擦着,枪头在落日余晖的照射下显现出一阵金光。每磨一会儿季大哥便拿起身旁的葫芦,从葫芦里倒出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水,继续打磨着。

“哪儿来的枪啊,季大哥!”

季川好奇的打量着那柄长枪,枪身整体呈墨色长九尺左右,上面还雕刻着一种不常见的花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锻造的,似乎特别的沉重。

“祖上传下来的,再有几天你就走了,正好给你用吧!”

季大哥将葫芦收好,从旁边取来一块抹布将长枪上的水渍擦干净。随着灰尘被擦干净,长枪给人的感觉也渐渐多了一些肃杀之意,尤其是在盯着枪头看的时候。

季大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将长枪直接扔给了季川。

嘭!

季川急忙用两只手接住长枪,巨大的力量让他连连后退,险些就摔了下去。长枪入手极为沉重,以季川现在的臂力想要持久的挥动长枪却也很勉强。

“走!去院子里。”

季大哥朝着院子走去,季川一只手握住长枪仔细的掂量一下,以自己的臂力,只是单纯的提着枪的话也不是特别吃力。

两人来到院子内,季大哥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枪术秘籍,丢给了季川。

季川急忙伸手接住秘籍,手中的长枪差点就没握住。秘籍上写荒杀战法四个大字,里面记录的大多都是一些枪法的运用,和一门名叫荒杀战法的秘术。

“这秘籍有空了常看看,虽没有兵家煞气的炼体法,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孤本。”

“你照上面所记,练习一下试试。”

季川点了点头,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季大哥则在一旁喝着茶,静静的等待中

一盏过后,季川才收回了目光,将秘籍郑重的守收在了怀里。

院中,夕阳斜斜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长枪的枪头上,映出阵阵的寒意。

季川手持长枪,在园中持枪舞动。他身姿修长,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长枪随着他的舞动划破空气,发出一阵阵的破空声。

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风渐渐变得有些凉意,吹拂过少年额前湿润的发丝。季川的动作也渐渐的慢了下来,他将长枪用力插在地上,自己也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啪啪啪!

“不错,能坚持半个时辰已经很有天赋了,以后多练练。”

季大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递了过来。季川缓缓的起身,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喝完一碗之后季大哥又重新给他倒满。

在休息了一会儿后,季川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季大哥,这枪决也是祖传的吗?”

“嗯,和这杆长枪一起传下来的。”

季川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长枪,上面的纹路似乎还泛着点点的微光。季大哥一回到,一边看向了握着长枪的季川,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你先去村头买酒吧,我也去弄点配菜一起带过去。”

季大哥打开了地窖的门,朝季川吩咐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季大哥。”

他不舍的摸了摸长枪,随后将其插在了了地上,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似乎还能听到隔壁东子在做菜的声音,和李叔收拾麦穗的沙沙声。

没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村口,也正好遇见了一位老儒生在哪儿买酒。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哪位老儒生买完之后,才走向了酒肆。

“陈伯,两壶桂花酿。”

很快两壶酒就递了过来,季川付了钱刚要走的时候,陈伯却叫住了他。

“钱就不要了,你们过几天就走了,就当给你送行吧!”

陈伯爽朗的说到,将钱重新塞了回了。

“谢谢陈伯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提着酒朝着朝着原路返回,陈伯则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在走了没一会儿的时候,看着那位老儒生的背影,季川莫名的感到熟悉。但他们村子不大,似乎也没有这么一位老儒生,尤其是像对方一样充满了书卷气的。

老儒生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直指走到村子内的槐树下时,才又看到了哪位老儒生。此时他正坐在道观门口的青石板上,和道观内的老道士喝着酒聊着天。

老儒生见季川路过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季川没有多想,提着酒朝着二人走去。在儒生招手示意他过去的时候,道人不满的看了一眼儒生。只是这一切季川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走来。

“老先生有什么事吗?”

季川礼貌的朝着二人行礼,开口询问着这位老儒生。贴近了才发现老儒生并不像自己所想象那样,刚才看对方走路虎虎生风,身上也无多少暮气。

现在才发现,老儒生的脸上尽显疲态,如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与旁边看着仙风道骨的道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儒生抬起枯瘦的手,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看了看老道人又看了看季川。

老道人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喝着酒。一旁的季川也不知所以,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等待着下文。

老儒生慢慢的放下酒杯对着季川说到。

“小友可愿随我去浩然书院求学?”

“浩然书院?那是什么地方?”

季川疑惑的开口询问到,他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浩然书院。书院他倒是认识,但貌似村子里也并没有。

老儒生继续开口侃侃而谈。

“修礼建学,习浩然正气,行教化世人之责,这就是浩然书院了。”

听着对方的话,季川心里也渐渐对那座书院产生了好奇,隐约间对那座书院也有了模糊的概念。

一旁的老道士则是随意的坐在那儿,拿着酒杯喝着,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又看向了那棵槐树,对于老儒生的话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惊讶。

槐树干老的树皮一点点的脱落了下来,似乎在预示着他的新生,枝头上的嫩芽似乎也多了许多。但此刻正逢秋季,那点点嫩芽却显得突兀了许多,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