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河水也太凉了点。”
“你没事吧?”
“没事,凉一点才有效呢!我泡一会儿就好了。”
尤冉清选的位置并不深,双脚能触碰到河底,还找到了一块大石头,即使坐到石头上,河水也刚好到肩部。
“将军,其实你有想过体内的蛊毒,有治好的可能吗?”
她想着泡在水里也太无聊了,就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之前是想过的,不过现在......”魏辞毅轻嗤一声,“应该机会不大吧。”
尤冉清经过今日刺杀一事,发现鲜血对他是有一定刺激的!
当初跟他定下一月之期后,她曾找了很多关于苗疆蛊毒的书籍查阅。
知道有一种类型的蛊,是从小就用鲜血喂养而成,有的是用人血,有的是用其他毒物的血。
“对了,你当初是怎么被人下蛊的,能跟我说说吗?”
蓦的魏辞毅轻拽了一下手中的发带,“怎么?你当真要给我治疗眼疾吗?”
“你就跟我说说嘛!万一能治呢?反正你也觉得自己没救了,死马当活马医一下,不也挺好吗?”
毕竟魏辞毅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就这么死了,也挺浪费的。
“所以魏某是死马?”
“我就是打个比喻嘛!”真小气。
洒落的月光,如同给山川河水披了一层薄纱。
晶莹剔透,神秘美妙。
魏辞毅清了清嗓子,“其实一开始眼睛还能看见,可每隔半月眼疾便会发作一次,刺痛难忍,足足要半日才能缓过来。”
“折腾了两月,后来就彻底看不见了,如此情况,已十月有余。”
尤冉清歪着头,嘟囔着:“若并不是刚开始眼睛就看不见,那眼疾应该就是蛊毒附带的而已。”
“什么?”
“啊?哦,没事。”她稍稍大声的回应了一句。
“那现在给你诊治的太医,开的药都是治疗眼疾的吗?还是已经知道你体内是什么蛊了?”
魏辞毅忍不住冷笑,“若是知道什么虫,岂不是早就解了,如今服用的,都是缓解眼疾疼痛的汤药罢了。”
说到这里,尤冉清心中便有了定论!
胸有成竹的说,“实不相瞒,今日你与黑衣人争斗之时,我发现只要一见血,你的状态就十分不对劲,我觉得......这应该跟你体内的蛊虫有关。”
男子静坐在岸边,从容听着。
尤冉清抿唇颔首,体内的燥热似是没有减缓分毫,仍朝着岸上人对话。
“我猜你的眼睛并无问题,吃的药也对你没有作用,我说的对吗?”她再次大胆猜想,提问。
他点头。
“那就对了,其实只要找出......你对哪种血液有着极强的反应......那就有机会解蛊了。”
尤冉清艰难的抬起眼皮,呼气再次堵住,不太顺畅。
她晃了两下脑袋,试图保持清醒。
手中的石头越发握紧了,锋利的边缘刺痛着手掌。
慢慢的陷进去......
皮肉被割裂开时,殷红的血液流出来的那一刻,隐隐的痛意才能让她保持片刻清醒。
“你怎么不说话了?”魏辞毅道。
尤冉清滚烫的脸上满是潮红,既然冷水不行,那就只能强制性的物理隔断了。
她扯着沉甸甸的裙摆,爬上岸来。
“我泡好了。”
听见动静,魏辞毅沿着发带用力的方向,伸手去接她。
可迎来的却是某人娇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