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家书
“小姐,相府来信。”
一袭黑衣的护卫恭敬的站在门外,手里拿的正是这所谓的家书。半晌,护卫并不见屋内有回音,便将信放于门口的石板上,躬身退去。素净的房间里,蓝衣女子倚在窗边,透着纱帘,看着地上的信……信上的字迹熟悉又陌生,自十年前被救至此,涵洇便一直居住在这山巅之上,未曾见过亲人,也未曾对所谓的司马家族有更深的认识,只是明确的知道这身体的主人自出生当日即被送离京城,原意是送至东方文慧母家寄养,无奈东方文慧母家以各类借口推脱,并不接纳,奉命护送的管家无奈,只得将女婴暂时安置在司马家于太白山下的老宅,留嬷嬷、乳母、护卫数人加以照料……
怎料建元十二年,本是安静的老宅忽遭一场大火,宅邸一夕之间化为废墟,仆人乳母皆被杀害,仅有年过半百的教养姆妈怀抱涵洇逃出老宅,辗转荒林数日,为太白山道人所救,授以所学。
自大火后被救至此,在经历短暂的不适之后,涵洇便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毕竟,对于自己这样一个被厌弃的人,活着也只是另外一种的折磨罢了……。
叹了口气,涵洇便走了出去,拿起石板上的信,走出院落。
曲径幽深,涵洇走的很安静,水蓝色的裙摆不时的碰落草叶上的露珠,山上的薄雾袅袅萧萧,晨日的清辉洒在涵洇的周身,像极了画里的人。绕过了小院,涵洇便看到了一袭藏青色长袍的若悔先生正在舞剑,涵洇拿着信,安静的站在一边。
“相府的信么……”若悔先生收起剑,看向站立在一旁的涵洇……但涵洇的脸上依旧是一副静谧到谷底的感觉。
“是的。”涵洇双手将信交到若悔先生的手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自相府知道你在世的消息,便每年一封信送至于此,当真不看么?”若悔先生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