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也不强求，虽说她没有听懂林暮的意思。

“那，我入学了？”江城子问。

林暮笑道：“那当然，我们堂堂云天亭少主，哪里有不入学的说法。现在找不到，没关系，未来，还有时间。”

“可惜，时间不够了。”林暮在心里补充道。

江城子正要走，站着想了想，将手一抬，手上青光闪过露出一把青蓝色的长剑，剑身上有四个小字——江神子慢。

风吹动了她的马尾。

林暮看见这把剑，眼睛一亮。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把它带着！我还以为你只带了碧海。”林暮说。

江城子心想，您跟我在这里拉扯这么多，骗我眼泪，难道不就是想看看这江神子慢吗？

林暮一只手轻抚剑身：“丫头，你知道江神子慢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吗？”

江城子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知道，我……”

“有些话，我还是总想说的。”林暮自叹道，“江子慢这个孩子，终究还是冲动了些。”

“哥哥他！他您也认识？”江城子一把抓住林暮的手，“他到底，去了哪里？”

“北战场呗，那孩子，还能去哪里？”

林暮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道：“他去之前，来找过我，说要一把专门克制魔族的武器。”

“克制魔族？那不就是要光系的武器吗？但是我哥哥他不是水系的？”

“呵，当然不只是。总之，我最终还是给他打了一把长刀……没给起名，他就拿着一路往北边去了。”

“然后呢？他，死了吗？”江城子一向冷淡的声音，此时竟然有些颤抖，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不知道。听说一路杀进天魔城去了，一路上，魔族，未有活口。最终天魔族的大公主月灵无出手，才将他制服，不过，”林暮脸上有些骄傲，“这小崽子，听说魔族的那贱丫头也不好受，差点死在他刀下了。”

江城子脸上闪过一抹焦急，但更多的，是迷茫：“那哥呢？”

“都说了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魔皇，我不会杀他。”

“我是问，他为什么要去？”江城子道。

“你就半点感觉都没有？”林暮皱起眉头，“不应该啊，你当时，不是在……”

“怎么了？”

“没事，当我没说。”

江城子点点头，手指抚着江神子慢，泛着光的眸子里映着其青蓝色的剑身。她的眸子与剑的颜色，是那样的契合。不过这剑，似乎反着光，有些刺眼，让她赶忙闭上了眼睛。

确实奇怪，明明母亲和哥哥都……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有人偷走了什么东西，只觉得空落落的。

“江城子，走吧，聊得有点久了。”林暮撑着扶手，从藤椅上起来，拍落了身上的梧桐叶

……

月灵依一路沿着那条暗道上去，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

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她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