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并没有立刻被带进去，她正坐在庭院里，陪着林老喝茶。

“江城子，你为什么不愿意待在云天亭。”林暮问。

江城子端着茶杯，不说话。

“你想跟我说，保卫人类，抗击异魔，对吧？”林暮把手放在桌上，轻轻敲。

江城子点点头。

林暮笑了。

“说实在的，你简直跟你家爹太像了，说句谎话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但偏偏不敢在实力太强的人面前撒谎。”

江城子晃了晃茶杯，依旧不说话。

“你的江神子慢呢？”

江城子手中的茶杯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晃了晃，送到嘴边。

“你其实，很想用它，却不敢用，不是吗？”林暮说，“有什么话，放心说，今天这里没有外人。”

江城子迟疑片刻，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实只有墙，她才道：“林老，我觉得我是不是不对？”

林暮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

“为什么这么说？”

江城子把头埋着，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半晌。

“确实，林老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开始，其实……”江城子眼角有些泪珠在翻涌，没有流出。

“哭出来也好。”林暮拍了拍她的背。

江城子揩干眼泪：“我一开始确实是想冲上沙场的，但是，林老您怎么知道？”

“因为你一直都在用你母亲留下的那把碧海。”林暮这么说，江城子愣了一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柄碧蓝色长剑。

“原来，它叫碧海吗？”江城子喃喃道，“林老，您怎么知道。”

林暮道：“薛青空也是我徒弟，她那剑也是我造的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城子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关于母亲，江城子也只记得那首童谣，现在，就连那童谣也变得模糊了，她发现自己竟回忆不起一句歌词。

林暮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哭。

江城子一抹眼泪，道：“林老，我的江神子慢，莫非也是您造的？”

林暮道：“是，不过取了你的血造的。你不会早发现它与你更契合？”

江城子一愣，抽着嘴笑道：“没有发现。”

“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发现的。”林暮道。

“林老，您能和我讲讲我妈妈么？”江城子突然说。

林暮：“不行，这不应该由我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