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头头是道,溪云都比不上你。”
溪云道:“我是不乐意说,她还不是跟着我学的?”
溪蒂道:“常年跟在母后身边,看着她一言一行,耳濡目染,自然就学到了。
只是,哥谬赞,溪蒂学到的可与母后差得远呢。”
溪云道:“我说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是大舅舅和二舅舅吵架之时,母后劝他们的时候说得吗?”
溪蒂道:“哥,你看,姐也知道母后说过的这些话,就你不知道。”
溪玠道:“到底还是你们在母后身边时间长,学得东西多。
我若要是想学这些雄才大略,以后,我难道也要跟在母后身后,母后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当她的跟屁虫吗?
我可不想这样。”
溪云道:“你可以跟在溪桓哥的身后,或是父王的身后,你看,溪桓哥原来,不也是对什么都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的吗?
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在父王的身后,父王对他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的,现如今,他倒是比父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溪蒂道:“哥,姐说得也是,你也该长长心,学着上进了。”
溪玠道:“说你们呢,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这儿了?”
溪蒂道:“哥,母后对你是寄予厚望啊,你以前年岁小,贪玩,母后看在眼里,却又都放开让你玩。
现如今,父王年岁渐长,你已再非昔日少时,也是该为他们分担一些了。”
溪玠道:“我对妖王之位,并不贪求。”
溪云道:“可是母后想让你,当下一任妖王。”
溪蒂道:“哥,你要是不愿意,就趁早找母后说清楚,以免母后枉费心机,最后落得无尽埋怨。”
溪玠道:“母后,会听我的话吗?”
溪云道:“哥,你真是蠢笨。”
溪玠道:“你怎么还说我蠢笨?”
溪云笑了笑,道:“母后如此为你铺路,你却不领情,到最后,却害得母后为别人做了嫁衣裳,你说你是不是又蠢又笨?”
溪玠道:“蠢笨倒是也不错,至少父王,是不会让一个蠢笨之人,当妖王的。”
溪蒂道:“我真是心疼母后,为了你,操碎了心,你倒还反过来,觉得母后是多此一举。”
溪玠道:“不说了,我回去了。”
溪蒂道:“回罢,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说服母后。”
溪玠没有搭理溪蒂,起身离开了溪云和溪蒂的住处,面容忧愁地往自己的住处慢慢走去。
溪玠走后,溪蒂道:“也不知哥是怎么想的。”
溪云道:“真无奈。”
溪蒂道:“姐,你说,母后让独匡哥娶荷华嫂子,是不是也是在为哥打算?
明着说是为了倾冀山好,实则是为哥将来着想?”
溪云道:“谁知道呢?
也许罢,可是哥不稀罕妖王之位,母后又能拿他怎么样?
就是为他做再多的事情,他也是不会明白母后的心。”
溪蒂道:“哥,总有一天会醒悟的。
要是他真的明白妖王之位意味着什么,或许他就会和母后反抗,绝不会轻易地放弃涟漪。
可是他要是不醒悟,就一直这样,什么事情都对母后百依百顺,那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对妖王之位有觊觎之心。”
溪云道:“难道,哥说不喜欢涟漪是假的?
这样是因为,哥心里是害怕母后?
因为害怕母后,所以,哥不敢对妖王之位生出觊觎之心?”
溪蒂道:“是这样的。”
溪云道:“你从哪里看出来,哥喜欢涟漪,又是从哪里看出哥害怕母后的?
要是哥真的害怕母后,一定会顺从母后决心当妖王的,可是现在,他是在抵抗当妖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