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塬的住处和独匡的住处,是紧邻着的,今天他们这里最是喜庆,今日独匡要办喜事,连同着这整个倾冀山,都是喜气的,独匡和轻塬这里,现下也是整个倾冀山最热闹的地方。
宾朋好友们如约而至,纷纷前来道贺,在众人的祝愿下,独匡和荷华拜天地,行礼结了亲,一切仪式庄重而又繁复,来客们一早来的,这会儿都等饿了,等到开席的时候,来客们一听见可以开席了,皆都欢喜地开始动起筷子。
溪桓和妖王也来了,这会儿正和轻烟溪玠他们坐在一起,轻桎和善杞、善玳,也同他们坐在一个桌席上。
独匡和轻塬忙着给来客们敬酒,也忙得不可开交,独匡的喜事,办得也还算顺利,一切皆都和和美美的。
等送走所有来客,溪桓和妖王在轻烟那里,和她说了会儿话,就回妖王宫了。
轻烟留在倾冀山,还得等着明日,见了独匡夫妇,将独匡为新任族长的事情昭示出去,将手头的事情转交给独匡,才能回妖王宫。
溪玠和溪云、溪蒂,准备等着明日,见过独匡和新嫂子,再去人间,他们和轻烟一起,送走了妖王和溪桓,兄妹三人和母后道了别,才又回了各自的住处。
轻桎和善杞、善玳,在去独匡那里时候,遇到了嵇织。
轻桎和他道过喜,才给他介绍善杞和善玳,并和善杞、善玳说了,他们面前的这位,就是他们新嫂子荷华的哥哥,阔枝湖水君,嵇织。
善杞和善玳应道:“见过水君。”
“好,二族长,你这一双儿女,生得可真是不错。
尤其是你女儿,和她母亲长得真像,眼睛长得一模一样,有这一双儿女,二族长,你可真有福啊。”
轻桎道:“您过誉了,这俩孩子,没您说得这样好。”
轻桎和嵇织闲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善玳和善杞一直跟着轻桎,宴席散了,两人送爹爹回去,这才同他分开。
嵇织的那句话,善玳一直记得,等离开爹爹的住处,回去的路上,善玳对善杞道:“哥,你说,水君是见过娘吗?
他说我和娘长得像呢。”
善杞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他曾在何处与娘见过罢。”
善玳道:“哥,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去找水君问问清楚,万一他知道娘的事呢?”
善杞道:“水君是局外人,他要是知道什么,肯定不会乱说,我们问他娘的事,他也没必要对我们隐瞒,想必定会如实告知。
只是,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回阔枝湖了。”
善玳道:“如此的话,我们只能去阔枝湖一趟了。”
善杞道:“去阔枝湖?
去阔枝湖哪里有你想得那么容易。”
善玳道:“我就觉得很容易,过几日,独匡哥要陪新嫂子回阔枝湖,你我和独匡哥说说,就说想去阔枝湖看看,叫他让我们跟着一起去,不就可以了?”
善杞道:“这也未尝不可,行罢,等过了明天,我们去找独匡哥问问看,他要是同意我们去,我们就和他们一起去,他要是不要我们去,我们再另外想办法。”
善玳道:“好,就这样罢,哥,今天起得早,我也乏了,我先回去了。”
善杞道:“你回我也回,走罢。”
善玳和善杞打定了主意,决心要去阔枝湖找水君,问一问娘亲的事情。
商量好以后,两人各自回了自个儿的住处,一天的忙累,让他们早已经身乏体困,这会儿回到自己的住处以后,两人都躺到自个儿的榻上安睡去了。
溪玠从独匡的喜宴上回来后,在溪云和溪蒂的住处待着,兄妹三人坐在一起,本想着商议明日去人间的事情,可是这会儿,三人都是闷声地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溪蒂看着溪玠和溪云都是干坐着,也不说话,知道他们心里担心什么,道:“不就是去人间的事嘛,有什么好商议的?
我们不是早就商议过了吗?
就因为今天,我们在母后的引荐下,和水君说了话,你们就害怕去那里了?”
溪云道:“去那里不打紧,就是怕,要是我们在人间的事,被水君知道,我们该怎么办?”
溪玠道:“肯定不能实说,太丢人。”
溪云道:“我就是怕,要是我们在那里落魄之时,遇见水君,或是被他看到,那就太丢妖界的脸面了。”
溪蒂道:“我觉得比起这样,我们还是和水君实话实说得好,就说这是母后对我们的一种考验,这样的话,丢的是我们自己的脸,就和妖界无关了,你们说呢?”
溪云道:“说来,今日见到水君,想是必然,他是来嫁妹妹,我们是来为独匡哥办喜事,肯定是要和他见面的。
再说,母后也不是故意让水君见到我们的,还有,人间地方那么大,我们也不一定能碰上水君。
溪蒂说得是,要是真的碰上他了,我们就如实说出,丢我们的脸,总比丢妖界的脸好。”
溪玠道:“还是两个妹妹想得周到,我这个哥哥,真是给妹妹们拖后腿了,抱歉抱歉,如此,就依照你们说得办。”
溪蒂道:“哥,你别这么说嘛,你也是无心的,只是有些时候容易犯糊涂,有些事就是想不到而已。
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妖王的子女,平时也就罢了,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还是得要顾全局面的。”
溪玠道:“溪蒂,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