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兄姐是父亲前妻所生,除了三哥可以勉强修行,其他孩子都是普通人,这些孩子对她和她的母亲没有好感,认为是她们母女俩抢走父亲,抢走了父亲对他们的宠爱,除了老大老二已经成家立业另过,老三送到修行学院学习,其他三个小孩子经常联合起来背着大人欺凌她。
尤其是在知道了她可以修行之后,欺凌她的次数和手段更加升级。
她虽然可以修行但还并未专门有人教她,只有母亲教她一些吐纳之法,当然打不赢三个更大的孩子,她性格倔强,是绝不轻易服输的人,每次被欺凌得很惨却不会认一句输,也不会在母亲面前告状。
正因为她不服输,不告状,三个孩子把欺负她当成了童年生活中最大的乐子,导致她性格越加偏激,每次挨打她都拼命还手,总是有那么几次让对方三人也会吃点小亏。
事后双方默契地掩盖伤口,在父母面前只字不提。
小小的她早就在挨揍之前就懂得了人情冷暖,父亲对母亲冷冷淡淡,对她也冷冷淡淡,连带着家里的家仆和女婢对她们也不待见。
虽然在她三岁后情况开始渐渐好转,但早熟的她几乎能凭直觉敏锐地感受到别人对她是真心喜欢还是虚情假意地敷衍。
她的母亲和她的父亲就是这两种感情的代表。
在她七岁时有一天,两个姐姐和最小的哥哥三人又像往常一样把她堵到院子里的某个角落,哥哥手劲大些抱着她的小小身体和胳膊,让她动弹不得,两个姐姐齐齐上前,一个使劲揪她肋间上的肉,一个使劲揪她的大腿肉,绝不在她的脸上或者其他外露部位动手。
范七七拼命挣扎,低头用牙咬哥哥的胳膊,又伸腿踢两个姐姐,四个孩子沉默地扭着一团较劲儿,范七七身上被揪得一团一团的青印儿,五哥的胳膊被她咬了一个牙印儿,六姐被她一脚踢到地上坐个屁股墩儿,四姐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长长的针,轻声对五哥说:“老五,你把她压紧点,这次让她尝尝铁针的滋味。”
四姐拿着那根长长的铁针朝范七七的腿上扎去,范七七疼得直哆嗦,却还是不肯求饶。
四姐边扎边疯狂地说道:“你这个野种不是能修行吗?怎么还是这么弱呀?别以为你能修行就得意,总有一天我们会弄死你,连你那个不要脸勾引我爹的臭老娘一起弄死。”
六姐和五哥在旁边一起紧紧按着她,以免她反扑。
范七七痛得眼泪水流了下来,但是紧紧咬着牙不吭声,正在那时,忽然一个男童的声音自他们背后传来:“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五哥掉头一看,一位十一二岁左右的男童带着一名护卫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五哥吓得松开了手,他认得这男童,这男童今日和很多人一起到范家来,据说是范家的贵客,父亲还特地把他叫过去见客人,说这是牧公子,和他年龄相当,叫他这一段时间好好陪伴一下这位贵公子。
“牧.....牧公子,我们和妹妹闹着玩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