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里的布局陈设,全都是洛宜喜欢的样子。
而那棵桃花树……顿时就让洛宜想到了那日在广安寺她是如何趴在窗边看那满山桃花的样子。
这么好的宫殿,若是没有阎善渊吩咐,哪里能轮得到她住呢?
可是她的期待好似落了空,洛宜迟迟没有等到那人。
女子如春水般漂亮的桃花眸闪过一抹失落,手指收紧,几根发丝不自觉地被她扯断。
“罢了,歇息吧……”洛宜说道。
今夜是她心急了,既然都到了这行宫,她总该是有机会的。
阿霜听了这话,连忙准备去熄灭烛火,准备休息。
可这是,殿外却传来了声响。
阿霜犹如机敏的兔子般陡然竖起耳朵,不知这么晚了还会有何人来呢?该不会是什么贼子吧?
阿霜警惕地唤了一声“小姐”。
洛宜儿眼中却没有任何惧色,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纤弱却玲珑有致的身躯被挡住了大半,略显苍白的小脸流露出些许虚弱之色。
她连忙咳了几声,眼尾顿时挤出几颗晶莹的泪珠来。
阎善渊撩帘入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往日里清妩动人的女子这会儿跟个被风雨打蔫的娇花一般,双手撑着床沿,雪白丰盈的胸脯随着女子的轻咳而颤动。
几缕乌发耷在胸前,在空中摇晃出优雅的孤弧度。
蓦然听到有人来访,女子骤然抬起头,染着露珠的殷红眼尾似是受惊的幼兽般可怜又警惕。
然而在瞧见来者是阎善渊时,那警惕的双眸陡然柔和了下来。
她既没有下来行礼,也没有说话。
只是捂住颤动的胸口又咳了几声,声音比之前小,听着倒是比之前更可怜。
阎善渊仍旧是那副温雅矜贵的模样,他挥手让阿霜退下,自己则走到了洛宜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朕瞧你这病也没那么重……欺君之罪,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许是夜里匆匆赶来,男人手背的温度还泛着凉意。
阎善渊站在床边,本就高瘦的身躯显得更加高大,洛宜仰头看他,犹如小猫般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手背:“皇上可是错怪我了……我只是想让江公公为我请一请陈太医,什么时候欺君了呢?”
“这倒是显得朕自作多情了?”阎善渊笑道,声音却透着一股冷意。
“可是皇上来瞧瞧我,我便觉得这病好多了……”就在阎善渊伸手的那一刻,洛宜便抓住了他的手。
女子的小手柔若无骨,好似一滩春水裹住了阎善渊的五指,他仿佛稍许用力,就能揉散这滩软水。
“朕还有这能力?”阎善渊问道,“那这陈太医是不是不用来了?”
洛宜连忙摇头道,喉咙又是一阵痒意:“皇上……咳咳,还是请陈太医看看吧,若是我这风寒在传染给别人就才真是罪过了……”
“那便请陈太医来看吧。”阎善渊说罢,转身就准备离开。
只可惜男人没有出去几步,后背就撞上了一道柔软发烫的娇躯,如蜜桃般柔软多汁的丰盈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藕节般的小臂搂住了他精瘦健壮的腰。
他几乎还能听到洛宜失控急促的呼吸声,呼出的热气哪怕只是喷洒在他的衣裳上也莫名激起他一阵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