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抱了阎善渊有好几秒却一言不发,最终又缓缓松开了手。
只是在她的身体抽离的一瞬间,阎善渊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洛宜抱了起来。
女子纤瘦的身躯入怀,轻飘飘地如一张宣纸。
那骤然腾空的赤裸双脚不安地蜷缩起脚趾,小巧可爱的脚踝还泛着荔枝般的粉红之色。
男人的臂弯稳稳当当,将洛宜完全囚入自己的怀中,再放于床榻之上。
洛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阎善渊就伸手握住了洛宜的左脚,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张帕子来替洛宜擦拭这染了灰尘的脚心。
尽管男人的指甲修剪的圆润,但偶尔掠过她的脚心时,还是带起了一阵痒意。
洛宜轻呼道:“痒……”
“痒?”阎善渊冷哼一声道,五指用力将洛宜想抽回的脚给抓了回来,“你是想自己的病加得再重吗?若是这样,倒也不必请陈太医了……”
“皇上,今夜已经深,不如您就宿在此处?”洛宜缓缓道,一双含情的桃花眸眼波流转间,皆是讨好。
阎善渊将洛宜儿两个脚丫都擦拭干净后问道:“今日你与太后见过了?”
“是。”洛宜道,“今日我遇见了洛珈玉与太后娘娘,瞧太后娘娘那模样了只怕是要替洛珈玉做主了……”
“今日你命人来请朕,恐怕就是为了太后吧……”阎善渊将洛宜的脚塞回锦被里问道,温柔如水的声音却莫名让人觉得心惊。
“是。”洛宜倒是毫不犹豫地说道,“若是太后娘娘知道我与您的事,我这小命怕是又不保了……”
“太后娘娘怎么会知道朕与你的事呢?”阎善渊淡淡地说道,只要他弃了洛宜,李太后怎么知道呢?
洛宜摇了摇头道:“今日见了太后娘娘,我总是心慌……若是洛珈玉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皇上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不是说选秀一过,朕就后宫佳丽三千,哪里会记得你吗?”阎善渊这次的声音真是带上了几分怒意。
分明他早就看透了洛宜对他的利用,甚至一开始他们二人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各取所需。
可是为何看着眼前这般无所顾忌就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女子,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无名的火来。
这种怒意,与阎善渊平常体会到的都完全不同。
他伸手摩挲着洛宜的下巴,稍微用力便是一个指痕烙印在女子雪白的肌肤上——这一刻,他当真是起了杀意。
洛宜何尝不知道阎善渊的恼怒,今日他虽愿意见她,可他到底是皇上。
天威不可冒犯。
洛宜握住阎善渊的手腕道:“今日我瞧见温家那位姑娘了,生得可是端庄大方……温姑娘出身显赫,温柔贤良,又得太后欢喜……”
“怎么?你是想劝朕立温瑶为后?还是想提醒朕,这温瑶与李太后关系密切,不应考虑?”阎善渊说道,“朕立后选妃,你有何理由说这等话呢?”
洛宜道:“我不是想劝皇上立何人为后,我只是想说……旁人有显赫的门第、恩爱的父母、尊贵的出身,可我什么都没有,我有的……咳咳……我有的只是皇上。”
“你不信朕?”阎善渊说道,“你不信朕能护住你?”
“宜儿一无所有,皇上想要我死,我便活不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