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丢东西的事情不是一回两回了,保卫科的人也仔仔细细的检查过,逮住之后,记大过是小,就怕拐个弯,扭送到派出所。
后果严苛!
易中海脸上冒着冷汗,有些紧张的看着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祝承安瞥了一眼,花花绿绿的棉袄,还梳着羊角辫。
身材有些风韵。
不是那贾东旭刚刚娶进门的小娘子秦淮茹还有谁?
“还有这样一回事,你没有到处宣言吧。”
易中海神情紧张,因为偷盗的事情,被人看见,基本上不需要查,便会一逮一个准,尤其是轧钢厂的车间。
今天丢一点铜件。
明天少一个扳手。
常有的事情,以至于每天早晨检查工具的时候,都会鸡飞狗跳,闹出不小的动静。
“没有!”
祝承安摆摆手,他之所以找易中海不就是为了谋取一点好处,怎么可能砸了自己的饭碗呢?
若说谁能牵扯住易中海的心,可能也就剩贾东旭一人,在他离开之后,依旧对贾家付出,可从未见少过半分关心。
还将四合院战神傻柱牵扯进来,照顾他们一家老小。
“贾哥一家不容易,就他一个人在轧钢厂上班,上有老,下有小,听说秦淮茹显怀了,正是需要大笔钱开支的时候,我怎么可能砸了他家的铁饭碗,可我又不能看着贾哥误入歧途,万一要是被人抓住了,那他们一家不得喝西北风去。”
祝承安抖了抖身子,一脸的面色真诚。
易中海老怀安慰,道:“承安,你做的非常对,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东旭可能就是鬼迷心窍,你也知道他们家生活不易,平时也靠我接济才算过的安稳。
一大爷承你的情,这是五块钱,你不要推辞,你家里面也不容易,大人离世,家庭的重担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可要多坚强。
这几天,我去轧钢厂问问领导,看你能不能接你父亲的岗,早一天上班,便能早挣钱,家里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需要你照顾呢。”
“不用。”
假意的推辞几次,易中海有些不放心,怕他将贾东旭偷轧钢厂车间的材料卖的事情宣言出去,直接将五块钱塞到他的口袋里。
千叮咛,万嘱咐。
千万不要乱说,五块钱算是封口费之后,才开口道:“一会我让你贾哥请你喝酒,炒两个菜,暖和一下身子,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一大爷,我就是提一嘴,让你心中有个数,免得到时候被牵连。”祝承安憨厚一笑。
易中海跟贾东旭可是堪比父子情的师徒,又在一个车床上工作,贾东旭给他打下手,贾东旭若是被抓住,他也逃不了。
而且脸上无光。
再为贾东旭求领导通融,可就不是简简单单五块钱就能解决的了。
这也是为何他不直接找贾家摊牌,而是拐个弯找易中海的原因。
“好孩子啊。”
“老伴,送承安出门。”易中海面色黝黑,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对门的贾家,刚才一闪而过的影子,身形矫健,贾张氏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唯一的可能便是秦淮茹了。
“一大妈,你身体不好,就在屋内待着吧,免得再感染风寒。”祝承安放下厚重的门帘,松了一口气,趴在窗户口的易中海。
挥挥手!
“家里面空寂,你一大妈喜欢孩子,平时让新苗,豆豆,高达来家里面玩。一会我让东旭送你十斤棒子面。”
“谢谢喽。”
祝承安点点头,从二斤涨到十斤,这血估计易中海出,贾张氏就是一个貔貅,只许进,不许出,不见得能掏出来。
兜里面还有五块,需要去供销社买点烂白菜,土豆,萝卜等充饥的蔬菜,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年关将至。
关关难过。
又得关关过。
关上木门,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吱’的声音,一大妈看着煤油灯下,易中海那张铁青的脸,眉心微蹙,贾东旭他爹走的早。
贾张氏一个人将他拉扯大。
嘱实不容易,易中海看贾东旭从小乖巧懂事,嘴巴也甜,便萌生了当自己儿子眼的心思,这么多年,手把手的教手艺。
为他娶妻,填补家用。
若是废了,着实不舍。